一群白色习武常服的少年郎,正意气风发等候比武入场。
吴大人在他耳边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群本应死了的人。
不!不可能!
他分明昨晚打听得清清楚楚,怎会有假?可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大意了。
一个大意,就是致命的。
他以为京城也跟崎州一样,任他胡作非为。要弄死一个人,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吴大人见应良辰直勾勾看着云起书院那群人,只当其在盘算若是对上,应该用什么策略打法。
吴大人懒得管这关系户,去到另一个举子身边。那个才是他们国子监自己培养的人才。
邢明月看见应良辰落了单,露出个轻蔑的笑,然后直直朝他走过来。
站定,那轻蔑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森冷,“畜生应良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准备好给自己收尸了吗?”
转眼,云起书院那群应该死去的少年全部笑笑闹闹涌过来,围在他的身边。
那些笑容,俱都一点点冷凝下来,如同索魂的厉鬼般。
“应良辰,找死找到你星河爷爷头上,你也算独一份!”唐星河将小厮手里端着的杯子接过,佯装喝了一口,一个失手将杯子里的水泼在对方裤子上。
马楚阳也不示弱,“乖孙子,你马小祖宗还没收拾你,你就跑这地界来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有你嚣张的份吗?”
国子监司业吴大人见云起书院的人围过去,顿感不妙,一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云起书院的举子们一哄而散。
是唐星河的声音,“你们国子监的应良辰尿裤子了!哈哈哈!”
是马楚阳的声音,“应良辰,还没打就尿裤子,你行不行啊!”
这俩声音特别大,引得来来往往的举子都往应良辰身上看。
只见应良辰脚下和裤子上已是湿了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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