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退亲的魏采菱没哭,却在他说“我时云起此生此世非魏采菱不娶”的时候哭了。
魏采菱哭着笑着,还是那句话,“那就等你来娶我。”
她新嫁衣都快要做好了呢!怎么能不来娶她?
时云起只要一想起魏采菱腮边的泪水,心里就疼,脸色愈发阴沉。
几人依礼向着老侯爷行完礼后,时成轩和唐楚君挨着坐在椅上。
时云起站在时成轩身侧,时安夏站在唐楚君身侧,谁都不发一言。
老侯爷道,“叫你们来,是要商量一下起儿……”
“起儿不会和魏家退婚。”唐楚君沉声道。
打断长辈说话,在她看来,是一件非常没有教养的事。但她已经无法忍受老侯爷和时成轩两人算计她儿子。
她这一生已经毁了,拼着犯七出被休出府,她也一定不会再懦弱。
老侯爷很久没像此刻这般生气,厉声道,“不要忘了,侯府还是本侯的侯府!轮不到你一个妇人做主!简直越来越不像话!”
时安夏知道,祖父和父亲这是飘得找不着方向了。
这要是不把他俩一次收拾老实,以后日子可不得安生。
但她现在想看看戏,说白了,就是想让她母亲先发发火。
据医书上说,妇人心里有气,若是不能发出来,郁结在胸,很容易引发各种病症,且易早逝。
就听唐楚君凉凉一笑,“如今侯府不破落了,就还是您的侯府!早前破落的时候,也没见您把侯府挂嘴上。”
“你!”老侯爷气了个倒仰,“轩儿,管管你媳妇儿!”
时成轩:“!!!”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管得住她?她都不拿正眼瞧我!刚还想送我一程呢!
老侯爷看着儿子那衰样,更生气,拍着桌子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唐楚君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父亲您是说对了!确实是家门不幸!我唐楚君从来没想过要嫁给时成轩!时成轩也并不乐意娶我为妻!我到底是如何嫁进建安侯府的,您如果不清楚,可以去佛堂问问母亲!是建安侯府亏欠我唐楚君!不是我唐楚君非要嫁进你们建安侯府!”
时成轩,“……”唉,吵架就吵架,拉扯我做什么?我就跟那老鼠进风箱似的,两头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