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郑巧儿冷笑,“她跟我说,一会儿让我看看什么叫碾压!”
时安夏“噗呲”笑出声,“她这么有自知之明?”
“哼!受不了!”郑巧儿翻了个白眼,又怕大庭广众之下有失礼仪,还拿了个帕子遮了一下额头,隔着唐楚君跟外甥女叨叨,“以前她就总嘲笑我们家星河,说星河烂泥扶不上墙,又说星河笨……”
忽然,郑巧儿越过唐楚君,附去时安夏耳边悄声道,“你知道吗?她想嫁给你舅舅当妾!被你舅舅拒绝了。”
时安夏:“!!!”这是我能听的么?
不是钟情大伯父?怎么又看上了舅舅!合着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就逮着她的亲人祸祸?
唐楚君已经被挤得后仰好久了,清咳一声,“大嫂,这种事跟我说就行,夏儿还小,太单纯。”
郑巧儿连忙道,“对对,我忘记夏儿还是个小姑娘了,不合适听这些。”但心里想的是,楚君,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夏儿小是真的小,但单纯这事儿咱们另说。
正在这时,唐星河站起来乐滋滋隔空喊了一声,“冯老夫子,莫老夫子!心疾药准备好了吗?一会儿我怕你们承受不住!”
冯老夫子:“!!!”
莫老夫子:“!!!”
这兔崽子!搞人心态一把好手!
东羽卫立刻就过来了,“坐下,严禁喧哗!再有一次就请你出去!”
唐星河忙拱手作揖,“坐坐坐,我不说话了。”说完,他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哼,等本少爷进了东羽卫,让你们全听我指挥!
郑巧儿捂脸,“……”千万别说是我儿,丢人。
咚的一声,鼓响!对抗试正式开始!
全场安静下来。
刚升任礼部郎中的姜佑深例行开场,对参加斗试的学子表示鼓励和祝贺,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斗试规则。
紧接着,便是斗试双方上场。
从左边拾级而上的学子是时云起。但见他一身蓝袍白边的书院院服,束发簪冠,面容俊美。
他身材修长纤瘦,从里到外透着温润雅致的书生气。
他上台的时候,整个场内安静极了。
然后他朝台下鞠了一躬,抬起头向着某个方向的人轻轻一笑,眼底仿似藏着星辰大海。
台下忽然躁动。
面具下的姑娘们也不知谁是谁,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