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福哆嗦着趴伏在地,痛哭流涕,直喊自己冤枉。
北茴冷声道,“抬起头,看看是谁指使的你!”
陈金福连头都不需要抬,就哭诉起来,“是大姑奶奶!也是她教小的进屋之后要模仿起少爷说话……小的就……”
“好了!不必说了!”北茴打断,“带下去!”
陈金福连连磕头,被带下去的时候,因惊吓过度还尿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厚德堂充斥着难闻的尿骚味儿,众人都捂住鼻子嫌弃得不行。
时安夏便是看向南雁,发现她也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身子还嫌弃地往边上侧了侧,不由得嘴角微扬。
再看向一脸呆滞的时婉晴,时安夏淡淡地问,“邱夫人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我可以为你答疑解惑,让你死个明白。”
时婉晴说不出话来。人证,物证,每一样都是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其实这种事哪家后宅没几起?她在汇州邱家时,比这做得狠多了。
就算她婆婆逮到现形,也是随意糊弄过去,谁会真的人证物证摆到族老们面前控诉?
只有时安夏!
只有时安夏啊!她恨透了这个侄女!
忽然一声凄厉的哭声响起,仿佛是这天下最可怜最委屈的人,“那我呢!我难道不是你表姐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要毁我清白,你让我今后如何做人?我还没满十六岁,我还没议亲啊……呜呜呜呜呜……”
邱紫茉悲痛欲绝,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祸不及儿女,那都是我母亲的主意,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美人散’的药粉,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把锅甩得干干净净!真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才是最无辜最可怜最受害的人。
时婉晴呆滞地看着女儿当着这么多人把自己卖了,心像是被挖了个洞,洞里流出了血,越流越多,多到她感觉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