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紫茉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待邱红颜走远了才道,“母亲,你这个方法不行。红颜那么蠢,哪能理解您要她去敲登闻鼓?”
时婉晴狠狠将邱红颜喝过的那杯茶砸在地上,“养她那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邱紫茉眼里划过一抹精芒,“有用,很有用。母亲,您想想,就算红颜去敲了登闻鼓,挨了三十大板,又起什么作用?”
时婉晴闷声不吭,暗自生气。
邱紫茉又道,“登闻鼓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敲的?到时候进了刑部一审,她不就得把母亲您吐出来吗?不过是一场斗试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春闱,犯不着使那么大劲儿。再说,就算敲了登闻鼓,对时云起影响也不大。您看上一次的登闻鼓不止没把他拉下来,反而为他增光添了彩?您说是不是?”
时婉晴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对,忍不住咬牙,“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邱紫茉替母亲揉着肩,“您要真咽不下这口气,好办啊!后天不是对抗试吗?咱们拖着时云起,让他上不了场。就算他上场了,也让他没心思答题。”
时婉晴抬起阴阴的双眸,“你有什么主意?”
邱紫茉可不想红颜跟她嫁去同一户人家争宠,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后天对抗试,那就明晚给红颜下药,然后找个跟时云起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半夜进她房间毁她清白。”
时婉晴:“……”
邱紫茉没注意到母亲的表情,自顾说得热乎,“黑灯瞎火的,让那人以时云起的语气说几句话,红颜迷糊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是谁。”
时婉晴麻了,“……”不得不扭过头来重新审视自己女儿。
邱紫茉怕母亲脖子扭疼了,便转到前面去,两眼放光,“到时只要红颜一口咬定半夜毁她清白的人是时云起,咱们就能把时云起拖着不许他出门考试,死活让他给个交代。就算他最后还是参加了对抗试,受这影响肯定也思绪恍惚,根本不可能考得好。”
时婉晴从质疑女儿到同意女儿再到赞赏女儿,完全不需要多少过程,“你一个小姑娘家,上哪儿懂得这些手段的?”
邱紫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出阁,讲这些未免有些不体面,不由得脸儿一红,“哎呀,话本子不都这么写?上回在汇州知府家中,他家小妾的侄女不就是这么污了知府的嫡子。后来为了平息风波,那嫡子才把小妾的侄女抬成妾室。我们那个圈子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这些个手段?”
时婉晴叹了口气,方觉自己是把女儿还当个孩子看呢,“你说的这个方法好是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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