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君笑,“要不你来?”
唐楚君慌忙摆手,“那不行,到时谁都来找我要这要那……我可没银子往里搭。”
两人说得小声,但谁听不到呢?
谁管家,谁就得往里搭银子。
老侯爷明白现在的境况,确如于氏所说,能维持三个月体面就不错了。
这还是前些日子削减了近一半的下人,要不三个月都维持不到。
他叹口气,“婉晴,起来吧。你们准备在京城住多久?”
时婉晴跪了这半天,腿都跪麻了。
在儿子女儿的搀扶下,坐到了右侧,咬了咬嘴唇,“回父亲,这回女儿住得长久。言儿参加春闱后,定然就留京为官了。紫茉和红颜也到了议嫁的年纪。”
这是要准备长住了。老侯爷沉吟片刻道,“既是长住就要有长住的打算。”
时婉晴心头莫名又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侯爷再次发话了,“早前于氏就报备过,过完年各房分例都要缩减。你们要是在侯府长住呢,就按你以前未出阁份例按月领银子。至于家具下人,以及多余的物什就自备了。”
时婉晴瞪大了双眸,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我自备家具和下人?”
老侯爷点点头,“院子能不动就不要动了。当然,你们要是在外另买宅子住,也不是不可以。总之,以后就按于氏的安排来。”
时婉晴遭遇了晴天霹雳,万万没想到,几年不见,自己的父亲能撵她走。
她为什么要住在侯府?不就因为这是她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