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嘎了。”被告方犹豫了一秒,道出案件事情。
某人先前的证词顿时失去可信度。
“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法官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因为悬疑案已经上升到了命案。
“这也不能赖我呀,我老妈不知道仓鼠会冬眠,等我回家的时候,它的小墓碑都立直了。”被告方慌忙解释道。
事情发生反转,作案者另有其人。
“至今,那根荔枝口味的雪糕棍都还立在前院花坛丛里,此事还请大人明查。”被告方继续补充证词。
“行,此事改日定夺。”初鹿野铃音接受了夏目清羽的邀请。
于是,就这样。
‘主动权’又回到了夏目清羽手里。
很快,来到接小家伙回家的日子。
花田家,一颗树下。
“还真有雪糕棍啊。”初鹿野铃音站在某鼠墓前,有些感慨。
“我还能骗你不成?”
“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
初鹿野铃音轻叹一口气,惋惜道,“教育之路,任重而道远。”
夏目清羽点点头,认可了这句话。
当代很多养宠物猫宠物狗的家庭,每每碰动物见拆家,就抱着‘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的想法棍棒伺候。
殊不知猫和狗都有磨牙的天性,只需要一根合适的磨牙棒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小狗下车的时候,司机将狗绳递给他们。
小狗却一动不动,就坐在原地望着他们。
“害怕我们?还是,还再为主人抛弃它而伤心。”夏目清羽握着狗绳,没有急着拉动。
“猫科犬科动物大多数都是靠气味分辨目标的,它们能通过气味精准识别出哪一些猎物正值壮年,哪一些猎物是老弱病残,从而选择狩猎目标。在宠物猫狗里亦是如此,它们也能嗅出人类体内的信息素。”初鹿野铃音淡淡解释。
“你想说,它是在为原主人伤心?”夏目清羽读出了她的意思。
“……嗯。”初鹿野铃音轻柔的嗓音被冰冷的寒风掩盖。
“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夏目清羽感慨。
初鹿野铃音不动神色地挪到近处,压下裙摆,在小狗身边蹲下来,想要伸手去摸摸它的头。
“不怕它咬你吗?动物不开心的时候,性格可能会大变。”夏目清羽将狗绳在手上,微微攥紧,要是发现不对劲,他会立马把狗拉过来。
“如果我判断没问题的话,它应该不会。”初鹿野铃音平静的看去,狗子的眼神里没有厉气。
“要是判断有问题呢?”
“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呀。”初鹿野铃音冲他微微一笑。
风微微拂动她的秀发,纤长的睫毛下,蔚蓝无比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年的身影。
“明白。”他手里的狗绳一直捏的很紧。
“乖,乖……别伤心了,你又要有新的家人了。”她语调就像是在哼摇篮曲,摇曳进澄澈的冬日里。
忧郁小狗的嘴角渐渐咧开成了一个微笑,尾巴也摇了起来,就是眼角的泪痕有些突兀。
“你在傻笑什么呢?大傻春。”夏目清羽莫名有些嫉妒,对这只‘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狗子给与适时的批评。
大傻春顿时不嘻嘻了。
“它的名字就叫大傻春?”初鹿野铃音眼神语气里,无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被问的夏目清羽一时无言。
回忆起那封信,好像也没有提到过小狗的名字。
“它没有名字。”他有些犹豫道。
“那就给它取一个,宠物也是需要名字的,为了让它能更快融入生活。”初鹿野铃音站起身,认真说。
“要不就叫它皮球吧?反正它路都走不稳,容易掉进草堆里。”夏目清羽脑袋转得很快,回想起了去京都修学的那几天。
“那就这样。”总能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女孩会心一笑。
汪~
“你瞧,它好像也非常满意。”夏目清羽大力给它揉揉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