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前面给你买包烟。”
夏目清羽扭过脸,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幽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温柔地丢下一句话。
“不用了。”
男人拉住他,“你看我现在没还有那个心情吗?”
“那怎么行,那可是男人的约定。”夏目清羽扳开他的手,笑着说。
“喔……那谢谢了。”男人见拗不过他,也不挣扎了。
“年轻,貌美,间歇性笨蛋,生活不能自理……”夏目清羽闻言,立马扳起手指数落。
“国外?”
用来证明这座城市还活着,一如人还没从娘胎出来,心脏就要一直跳动到死去的那一天。
“不然,你以为是啥?”夏目清羽手掌拍了拍床。
夏目清羽总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犹豫几秒,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早就背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经常出没于居酒屋的他自然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去你丫的,我是认真在问你名字。”男人骂的很难听,笑得却很开心,“方便下次见面,我好称呼你。”
可怜一天接连进行几场激烈运动,面对女性又自我限制的柔弱美男,此时此刻,怎可能是三大恐怖存在其一的对手?
亲子装没有和他想的那样唤醒母爱,反而触发阵阵暴击。
脑海里,也有道面庞逐渐与刚刚的少年重合。
夏目清羽陷入了沉默。
“不用谢,侠义之道所在,应该的。”夏目清羽摆摆手,走在路灯与路灯的间隙里,有种深藏功与名的既视感。
“很难不认同。”
“你总是粗心大意的,我不放心。”夏目清羽摇摇头。
目黑川某居酒屋二楼,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原来‘月老’消失的这几个月是去谈恋爱了啊。
“好好好,那咱们就不去了。”夏目清羽反抱住她,持续抚摸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安慰一位即将出远门的孩子。
“老妈,一个人可以的。”
跑完步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半。
滴滴。
对于天生无法飞翔的鸟,当他们振翅欲飞时,就已经打破命运的锁链了。
男人抬眸望了男孩一眼,忽然觉得对方一直在发光发热。
“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情了?笑那么开心。”花田女士正站在吧台前,给顾客调制酒水,闻声看过来。
毕竟,刚刚和铃音同学的追逐赛根本算不上是有氧……
“妈你知道的,我打小起就无比诚实。”夏目清羽扒拉开她的手,想到什么似的,随口一提。
离开床,在房间里就像公主似的转了好几圈。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难道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花田女士煽动鼻翼,走过来嗅了嗅。
洗完澡,他特意换上了亲子款睡衣,用以削减老妈的八卦战斗力。
“嘿——”花田女士瞧见儿子的失态,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
也把曾经在楼下当调酒师的宽松衣服从衣柜找出来,准备放进洗衣机里搅一搅。
但人只有一个心脏,而城市有无数的耗材。
夏目清羽也没有推辞,倒是麻利的收下了钱。
“……”
花田女士伸手捂住夏目清羽的嘴,冷冷望着他,用眼皮像是在给他巴掌,“怎么越说味道越不对了。”
“行了行了,别给老妈演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嘱咐道,“但在学校里,还是收敛一点儿,太现实可不讨人喜欢。”
“近期是有这个打算。”夏目清羽伸手拿过衣服,重新折了一遍,把豆腐渣变成豆腐块。
男人笑了笑,不知从哪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花田女士一时间无语。
夏目清羽坐出租车回到了目黑川,心疼了好一会儿钱包。
而眼前的少年很自信。
“好了,妈就这样,在学校呆一天,我有些累了,洗澡睡觉去了。”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夏目清羽把书包扛在肩膀上,噔噔噔上了楼。
跑进自己的房间,书包往空地上一扔,关上门,锁上。
夏目清羽点点头,感慨,“很多人没有思考能力,为了伪装掩饰只能随大流。如果你告诉他们被骗了,在他们眼里就相当于揭穿了他们没有思考能力的事实,在他们眼里就相当于骂他们是动物一样,就是这么神奇。”
无论千代田人口密度再怎么稀少,夜晚再怎么安静,城市总还是有光亮的。
“我怎么可能是……”男人话说到一半,愣住了。
“总感觉,你和我记忆中的学生不太一样。”男人很口渴,收好烟,拧开大麦茶就狠狠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