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样?”
下午三点四十,夏目清羽准时开始收拾书包,瞅见前面那个郁郁寡欢的男人问。
“指什么?”长谷枫毫无精神地转了过来了,面色像是被魅魔吸食精血一样。
进度这么快?
已经被榨干了?
不可能。
接着打开手里的透明袋,里面装着几块曲奇。
虽然他很清楚初鹿野桑几乎不可能再交一个朋友,但他向白雪借九条命,也不敢直接这么说。
“那是给谁的?”夏目清羽用手捂住嘴巴,眼里满是忧伤,他变成了一位刚刚得知自己被绿的丈夫,无力地询问孩子是谁的?
“报个人名让我嫉妒一下,谢谢。”这位父亲很核善,他只想和该死的老王聊一聊。
“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摇摇欲坠的男人借过纸巾,望见面前美丽动人的女孩,回想起了彼此曾经的点点滴滴,顿时热泪盈眶。
在少年开口之前,花田大师临时更换了少年大脑的发声碟片。
“反正不是给你的,夏目部员。”那位不受贞洁的妻子依仗着丈夫还深爱着她,毅然决然地再一次伤害对方。
学生们或三五成群地聚在架空廊上,又或者躲在某个长椅上翻书偷卷。
“吃吧。”初鹿野铃音推过来一袋曲奇。
所谓人啊,果然不能同时拥有青春,以及对青春的感受。
当一个人闪闪发亮的时候,世界真的好温柔啊,所以自己在25岁之前,在成为东京帅哥之前,还得更加努力啊。
但是年纪青青可不能贪图享受啊,这份苦我一个人受就够了。
“怎么会?你吃谁的曲奇和我有什么关系?”初鹿野铃音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回答。
咕咕——
瞧见一群学生一起推出骑行车。
教室之外。
什么,我该嫉妒的人是我自己?
这也再次坐实了面前的美少女一定带有情绪。
人真是一种如此奇怪的生物,这是他站在高中的架空廊上对记忆中的同学感慨的事情。
提问:她又在生什么气?
很难让人记忆深刻。
“那就奇怪了,你在闹什么别扭?”
夏目清羽刚拉开活动教室的大门,就和风铃一样闹腾起来。
可以认认真真看看黄昏时城市的变化;可以去球场酣畅淋漓打到太阳彻底落山;可以与形形色色的人一同挤进胡同小巷,尝尝人间烟火;也可以跑去网吧与朋友玩几局英雄联盟,讨论一下这周的限免英雄,一直直到各自的父母打电话催促,才潦草收场。
那时候的我们宁愿在回家的路上跑着,宁愿回家或者是上学迟到,也要腾出时间完成那一局游戏,或者是实现与好友的一个约定。
“东京帅哥从不说谎。”
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宁静与温柔。金色的余晖洒在略显陈旧的建筑上,为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叶子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夏目清羽捻起一块曲奇,放到嘴边,小口咬下。
少年不敢吱声。
“怎么会,刚刚森见同学将改良后的手艺递给我,我也仅仅只是浅尝了一口。”夏目清羽突然警觉,“啊,你刚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闹别扭吧?”
是错觉吧,这股阴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自从进入侍奉部以后,他真的整天都在猜测对方生气或者是闹别扭的原因。
一本存在于少年心中的话剧拉开序幕。
“……”
笑声和低语声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所以啊,或许大家喜欢的是回学校和回家的那一段路。
“我看你灵魂出窍,心不在焉的,还以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夏目清羽试探道。
望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的背影,夏目清羽忍不住掏出相机拍了一张。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森见央子向他挥着小手道别。
“省省吧。虚假的告白让你获得一个别人认识伱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真正的告白永远是胜利的号角,而不是你手里的破锣,只要一敲大家都知道马戏团的表演又要开始了。”夏目清羽拍拍胸脯,说得相当专业。
人啊,还是要在青春闪耀时,带走或者留下一点东西吧。
对面的女人体贴的向他递来纸巾。
这句话当然是骗人的,他早饿了,遇见什么能吃的都能两眼放光。
当他细细品尝的时候,转角的楼道间,也就是昨天料理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