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凌晨,夜深人静,两对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悄悄地溜出了家门,一同来到了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他们往里面瞄了一眼,可能是嫌房价贵……然后,再向右拐过了大约三个街角,去往山坡上那个略显阴森的教堂。
马路上,远坂凛和士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心目中的校花女神,少侠还算热情主动。
“对了,远坂同学跟这里的神父认识吗?”
“当然,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父亲去世之后,我的第一监护人和第二任师傅……”
“也就是说,这里的神父是个魔术师?”
“没错,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冒牌神父!”
凛的眼底有点阴霾,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她这次去见言峰绮礼,可不是仅仅让麻婆神父替卫宫士郎作解说的。
知道言峰绮礼这次身为监督者,竟然有“裁判亲自下场踢球”的作弊行为后,凛就知道麻婆对圣杯另有所图。
既然言峰绮礼自己有想获得圣杯的想法,而且十年之后都还不死心……那么当初,他就不会一心一意的帮助远坂时臣,她父亲的死可能另有蹊跷!
“Saber,你说曾经来过这个这个时代?这么说,你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喽。”
凛和士郎的身后,恢复了Archer身份的雷恩身穿黑色西装,双手插兜,侧头望向了一旁披着斗篷的Saber。
真不愧是本体为呆毛的呆毛王啊!
这个家伙即便披着亚麻色斗篷,带着兜帽,最顶部的呆毛还要傲然而立,将兜帽顶部撑起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弧度。
“Archer,你想问什么?”
阿尔托莉雅淡淡地瞥了一眼和她在第四战圣杯战争期间装扮有点雷同的亚瑟·潘德拉贡,圣青色的眸中波澜不惊。
“没什么,Saber,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在十年的战斗经过。”雷恩微微一笑,看向前面的两位御主,“我猜他们也一样。”
果然,士郎和凛也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
凛想知道更多关于十年前的细节,查清楚父亲的死因。
而士郎知道养父切嗣上次就是召唤出了Saber,对十年前的事也很感兴趣。
察觉到三人眼中好奇的目光,呆毛王沉吟了一会儿,对上了雷恩深邃的眸子:
“Archer,我可以告诉你上次圣杯战争的经过,反正我的能力,作战方式和宝具在你面前也无掩饰的必要……不过,我也需要你回答我的一些问题。”
“行,这很公平,成交!”雷恩微笑着回答道。
他冒充“旧剑”也不完全是吃饱了撑,至少大家同为“亚瑟王”的话,和阿尔托莉雅交流时她也不会掩饰和顾忌太多,他能更愉快的忽悠……咳,开导她。
“Archer,你为什么来打圣杯战争?目的是什么?”
呆毛王没有谈自己十年前的经历,反而先问起了他一些问题。
雷恩耸了耸肩:“也没什么,我本想用圣杯的力量阻止未来英国脱欧,反正闲得无聊嘛……不过现在发现这里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也就没啥意义了。”
“英国……脱欧?”
卫宫士郎一愣,一脸不可思议,“Archer,这怎可能,英国怎么可能脱离欧盟?而且…”
而且就算英国脱欧了,这你这个一千多年前的不列颠国王有什么关系吗?
少侠完全无法这种奇葩的脑洞,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远坂凛,阿尔托莉雅也是一头雾水,凛见状不禁伸手捂脸:
“啊,这个,他……你们就当他闲得无聊就行了。”
少女的声音中透着无奈,说实话,原本她是觉得雷恩在搪塞,可能另有目的。
可之后她看到他完全沉迷奥特曼打小怪兽这种幼稚特摄剧无法自拔,天天喊着要给某个叫“富坚老贼”的漫画家寄刀片之后……她觉得雷恩的脑回路确实很奇葩。
凛的观察力其实不错,反正根据她的细心观察,他真的不像有什么执念的人。
话说,但凡有点追求的人,谁天天一副死肥宅的样子啊?
她是对的,雷恩参加圣杯战争,本来就是当搅屎棍的,纯粹就是为打而打。
系统都说了,这个阶段只要战至终章就行了。
“Archer,你就没什么遗憾,或者说不甘和执念吗?”
阿尔托莉雅眉头微皱,她发现,亚瑟身上骨子里散发着散漫洒脱的气息,这让她有点羡慕……更多的是疑惑。
“哦,比如?”
“比如,不列颠灭亡了,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当呆毛王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后,前面的凛和士郎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是很机灵的人,这恐怕就是她的执念了。
她想以此向另一个亚瑟王发出灵魂拷问。
明为Archer,实为Actor(演员)职阶的雷恩脸色冷了下来,眼神有点不善的盯着金发少女:
“Saber,你是在嘲讽本王是亡国之君吗?”
“亚瑟,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变得有点锋锐起来。
影帝雷恩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Saber,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最初的时候,我也有类似的想法,一定是哪里错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最近才有了答案。”
“是什么答案?!”呆毛王的语气有点激动了,眼神十分迫切和渴望的盯着他。
难道,他已经找出了不列颠灭亡的答案?
就算是不同的世界,这对阿尔托莉雅而言也很有参考价值,因为,虽然追逐着圣杯,但她心底其实也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