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是,地窖的下方还亮着灯。
还未曾走下楼梯,傅辛翰便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怪异滴水声。
昏暗的小环境里可以看到一张小长桌,还未看到小长桌的全貌,便能看见一双纤细的脚在长桌的一头别扭的扭曲着,像是经过了极端的挣扎。
等完全走进了地窖,赫然才看的明白。整个地窖里,就只有这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用麻绳捆绑了一个人。
这人的身板骨子纤细,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主。他的全身被麻绳在桌子上捆了好几圈,唯独头部单独悬在桌子的外面。
此刻,这人的脑袋已经耷拉在桌前。他的面门上,赫然叠放着几张大纸。头悬上方,还有一个像是滴水的漏管,正“滴滴答答”的在往这人面上的纸张打着水。
“嘶~好歹毒的刑罚!”
傅辛翰暗暗皱眉。
细观被束缚之人,因为麻绳长期捆绑的原因,身上已经有了乌青的斑迹。他面上的纸张不厚,但是却格外的浑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处刑这人之时,故意没有一次性用多张纸让其窒息。而是一次次让受罚之人忍受生死的窒息之痛,等头上的滴水将其纸张完全打透时,受刑之人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便再盖上一张纸。
如此,受刑之人便会永远受到折磨。
长时间的纸张叠加,自然会让其浑浊。这受刑之人,不是被一次性痛快的杀害,还是活活被折磨致死的!!!
看着这般悲惨的男人,傅辛翰顿时就觉得院子里那六个不算什么了。
慢步走到这男人的身前,傅辛翰想要掀开他面上的湿纸。
还未靠近,便觉浑身恶寒。
慌忙的四处查看地窖下的情况,除了自己根本无一人在场。傅辛翰只得是觉得自己是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得失了神,他将手伸到男人的面上,随着用力的撕拉,竟是活生生撕下了一块人皮!!!
纸张结合着男人的原本的皮肤一起被撕了下来,白纸下,赫然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卧槽!哥们,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时间久了,你的脸已经和纸张粘合在一起了!”
傅辛翰讪讪的朝着那已经冰凉的尸体道了句歉。
“没关系~我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突然,背后就传来一声幽幽的回应,傅辛翰只觉得后脊梁骨都发麻了。再回头看时,一个穿着中山装,体型匀称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而且,这个男人的脸上全是厚厚的白纸,他没有脸!!!
“...哥们...你这怎么不打声招呼就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