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沉声接话，“王衍难道是个昏君？”

“王衍十七岁登位，以生母徐氏为皇太后，姑母为皇太妃。王衍没能力处理对朝政，将军国大事托于宦官，自己则寻欢作乐。宦官们弄权，皇太后跟皇太妃也公开卖官鬻爵，按官职高低估价出售。权臣们不愿落伍，礼部尚书韩昭主持考试，更是公然收贿舞弊。他还要求把数州的刺史位置给他售卖，所得钱归自己，王衍同意了。”

“不仅如此，王衍本人也卖官，还以个人好恶随意授官，至于营私卖狱，贪赃枉法成了常见的事。登位次年，王衍下诏北巡，每到一地都获得地方官的盛宴款待，所费财物不计其数。”

李世民等人神色复杂，这样的政权存在不灭亡才是奇事。

后唐灭了前蜀，那都属于为民除害。

萧然道，“乾德六年，李存勖遣李严出使前蜀，以刺探蜀中虚实。得知情况的李存勖准备攻蜀，这时李茂贞也归降了后唐庄宗。此时，有大臣向王衍上奏提醒后唐要攻打，王衍虽即任命宋光葆为梓州观察使，实际上并未予以重视。”

“没多久，唐庄宗又遣使臣麻痹王衍。王衍遣还使臣，并派人为通好使赴后唐，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遂撤去所有大军，且终日携宫人游山玩水。但唐军进入大散关，守将相继投降，又攻下大部份城池。王衍率五万大军至利州，遣步骑三万迎战于三泉战败，逃回成都。后唐军随即包围了成都，王衍以耻辱的方式迎降于后唐，在押送途中被杀。”

“前蜀也就灭亡了。”

“此等政权不应当存于世间。”扶苏脸色微沉，他心中对前蜀百姓万分同情。

萧然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叹气，“百姓可没有选择。”

“五代十国时局混乱，能勉强活着有时候都是奢求。历史上这样的时期还有魏晋南北朝，大秦之前的战国时期，以及大清末年。”

“所以，你父皇一统天下的功绩是名垂千古。”

扶苏微愣，忽而又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和父皇谈论过许久，早已知道曾经我的狭隘。”

“那就行。”萧然没再多说。

李世民沉思良久，开口道，“五代十国，后梁正存在，后唐和李存勖有关，那剩下的后晋、后汉、后周，以及除前蜀外的九个政权又是哪些人所建立？”

“我前面说后唐时，应当提过灭后唐的是和契丹联合的石敬瑭。”萧然略微回想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