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法盲,许海今年才十二岁,十四岁以下做什么事情都不负刑事责任,你还在保卫科,懂个锤子。”许大光又对许海道,“你们是不是在耍朋友?”
“是在耍朋友。”许海头脑昏昏的,父亲答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事情出乎许海预料,他到派出所的当天晚上就被放了出来,没有承担任何责任。从那天起,他就记住了父亲说过的话:“十四岁以下做什么事情都不负刑事责任。”
许海特意在电脑里搜索了相关问题,找出了和父亲相同的说法。另外,他记住了父亲的另一个说法:“我和那个女生在谈恋爱。”
“好日子只有两个月了。”许海算了算日子,不再愿意跟着一帮小屁孩野营,找了个借口,离开班集体,独自乘公交车回城。
回城后,许海用网兜提着篮球来到江州学院篮球馆。他从小长得高,酷爱打篮球,水平很不错,在五年级进入江州一中的篮球集训队。如果不是发生“卓佳事件”,他如今就是江州一中的正式篮球队员。发生“卓佳事件”后,他被篮球主教练痛骂后当众除名,灰溜溜地离开了篮球队。今天是植树节,大部分同学都随学校老师外出植树,篮球馆仍然有学生在分组打半场。
许海刚刚进门,在场下休息的一名高年级学生调侃道:“许门庆来了,篮球有什么好玩的,双球更好玩哪。”另一名男生道:“许门庆,给我们分享你的经验。”场上场下的学生都在起哄。
许海被众人嘲笑,很生气。场上场下全是初三和高一学生,个个都人高马大。许海势单力薄,生气归生气,没有办法反击,只能找了块空场地,独自打篮球。随后,篮球馆又进来一帮初一、初二的篮球队员。许海想和他们打篮球,被嘲讽之后,悻悻离开,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
吃过晚饭,许海从一道无人管理的侧门进入江州学院附中,在校园溜达一圈后,来到高中教学楼。许海在初中部和篮球场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在高中部则名声不响。他身高一米八,面相老成,进入教学楼后就和高中生差不多。
高三教学楼弥漫着高考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在走道上悬挂着距离高考倒计时的牌子,还有很多标语。许海经常逛教室,非常有经验。他走进东侧的阶梯教室,坐在一个能观察到外面的阴暗角落。透过这间阶梯教室,能清楚看到墙壁上的两幅标语,“时间抓起来就是黄金,抓不起来就是流水”,另一幅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状元之花年年有”,走道很长,还有一些标语看不清楚。
晚自习结束还有些时间,无聊之时,许海清理书包里的物品。在操场被杨杜丹丹敲破脑袋后,他总结了经验,这一次在书包里放了绳子和胶带,用来控制猎物。在整理这些物品时,他身体兴奋起来,温度升高,燥热难耐,下身顶起裤子,鼓起一个大包。
终于,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一大群人走出教室,教室没有关灯,应该是还有学生在复习。
高三(一)班,汪欣桐还有一道数学大题没有做出来。她住在江州学院教职工家属院,家属院在附中大门对面,跨过马路就到。她没有着急回家,继续思考这道大题。过了三十来分钟,她终于解出这道大题,这才收拾书包,哼着歌,心情愉悦地走出教室。
隔壁教室已经空无一人,再隔几分钟,教学楼就要熄灯了。走过阶梯教室之时,一条黑影蹿了出来,用力将她拉进阶梯教室。汪欣桐嘴巴被捂住,无法喊叫,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道:“不要叫,叫就弄死你。”
出生到现在,汪欣桐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环境里,坏人都在书本里或者电视中出现,她没有任何面对现实危险的思想准备。尽管小学生杨杜丹丹差一点在校园内被强奸,可那是在另一个学校发生的事,距离正在读高三的汪欣桐很遥远。遇到紧急情况,汪欣桐被吓蒙了,脑袋嗡地响了一声,失去了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
许海有充分准备,用毛巾堵住汪欣桐的嘴巴,又用胶带封住毛巾。到了此时,汪欣桐回过神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海用胶带捆住汪欣桐的双手,用力让其双手举在头顶。他凑到汪欣桐的耳朵旁,威胁道:“你不要反抗,反抗我就卡死你。”说话间,他用手卡住女高中生的脖子,不断用力,直到身下女高中生双腿开始用力蹬地,这才停了下来。
女高中生汪欣桐是高三(一)班的学霸,因为想解开一道数学难题,晚走了半个小时。她完全没有料到校园内会有恶魔,而恶魔还来到了高中教学楼。她被卡得喘不过气,等到那只手松开,就用鼻孔和嘴巴拼命呼吸。
那个男子又将手卡在汪欣桐脖子上,再次威胁道:“你要听话,听话就不杀你。”
汪欣桐刚才被卡得不能呼吸,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死神在招手,被再次威胁后,她彻底屈服,双手举过头顶,眼睛望向黑暗。
许海急吼吼地扯掉女生的衣服,在黑暗中贪婪摸索。他以前只接触过初一女生和小学女生的身体,今天抚摸成熟女人的身体,顿时明白动作片中的男男女女为什么如此享受。
汪欣桐被沉重的身体压住,身体承受反复冲击,泪珠一颗颗落入黑暗之中。过了一会儿,男人再次疯狂起来,如狼一般喘息。除了用身体冲撞以外,他还用手卡住身下女人的喉咙,不断用力。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孙女汪欣桐还没有回家。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汪远铭不放心,拿出手电筒,准备到附中接孙女。
“老头,欣桐肯定是遇到数学难题了,她和你一样,遇到数学题就放不下,以后一定也当数学教授。学校到家就隔着一条公路,很安全。黑灯瞎火的,你别摔着了,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陈正淑实在不放心八十二岁的老伴在深夜独自外出,穿上厚外套,陪着老伴一起到附中。
汪远铭以前是江州学院的数学教授,在学院工作了三十来年,熟悉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他和老伴手挽手,搀扶着走进附中。附中教学楼已经熄灯,黑黝黝如史前怪兽,蹲伏在地,威视着闯入者。
“教学楼关灯了,肯定不在。欣桐到哪里去了?早就应该给她买个手机,你这个老顽固,就是不同意。”陈正淑站在教学楼前,仰望黑暗怪兽。
汪远铭道:“欣桐读高三,正是冲刺阶段,买手机会让她分心。”
学校保安见到两个老年人,心有不耐,还是拿起手电筒和钥匙,来到教学楼,强调道:“我们锁教学楼时都得巡查一遍,绝对没有人。你家孩子说不定出门买东西,现在已经回家了。”
保安走进教学楼,在底楼打开第一层和高三年级所在第四层的灯光。汪远铭拿出老年手机,拨打了预设的家里的客厅座机电话,打了两遍,无人接听。他对保安道:“我孙女很乖的,决不乱走,现在还没有回家。”
三人来到四楼,逐间教室查看。
阶梯教室,灯光亮起。许海抓起女生内裤,盖住女生眼睛,骂了一句“狗日的保安”。他拉上裤子,躲在窗边观察,等到保安和两个老人前往高三(一)班时,轻手轻脚溜出阶梯教室,跑下楼梯,顺利离开教学楼。他原计划多享受几次,到清晨再溜出去。离开教学楼时,他不时回想那个高中女生的美妙身体,感叹高中成熟女生和干瘪小学女生完全不一样。
找遍教室,没有看到汪欣桐,汪远铭夫妻着急起来。走过阶梯教室时,保安听到里面传来异常声音,有些奇怪,道:“里面有声音,我去看一眼。”汪远铭和陈正淑年龄大,耳朵不如年轻人灵光,没有听到阶梯教室传来的声音,跟在保安身后走进阶梯教室。
保安突然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出事了!”
阶梯教室角落里躺着一个人,双手被捆住,光着身子,脸上蒙着内衣,在有气无力地踢着固定在地面的桌子,让桌子发出声响。
汪远铭和陈正淑呼喊一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寒冷的冬天,冷冰的地板,反复的折磨,已经让躺在地上的汪欣桐耗尽了所有力气。灯光亮起,她模模糊糊意识到恶魔离开了,便用残余的力气踢打身前的桌子。听到爷爷奶奶的声音,汪欣桐想哭,没有哭出来,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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