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文呆住。
我已然没了逛街的兴致,于是独自回家,一路上把潘迎莹的话想了无数遍。
她说的很有道理,人若是过得不如意,便总是把希望寄托在来世,岂不知来世可能会过得更惨。
因为,我们的今生,其实就是前生所说的来世。
与其纠结痴然,还不如努力当下,过好今生!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纠缠在心底许多年的心结,仿佛豁然开朗。
马叔见我回来了,便问我此行如何,有没有救出那个蟐仙?
我告诉他,已经成功救出来了,但不知是福是祸,而且这一路上,那蟐仙也没找我。
马叔哈哈大笑,说人家刚刚脱困,必然有很多事要做,你急什么,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来找你了。
不得不说,马叔的话往往都很准。
这天晚上,我果然梦见一个黑衣人,又瘦又高,差不多有两米左右,头上戴着一个带角的头冠,颌下微须,面带笑容。
这蟐仙先是谢了我救他,并且告诉我,他在佛堂中已经被压了几十年,但那功德堂里面每天有僧众早晚诵经,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处。
只是不得脱身,让他很是苦恼,如今得我帮助,终获自由。
我便问他是何来历,为什么被压在佛堂,是不是真的像潘迎莹所说,曾经伤害数条人命。
他倒也没有隐瞒,告诉我,他当年的确伤了人命,但事出有因,是为了救人。
他说,几十年前的时候,他在一个堂口做护法,当时的顶香弟子有个年轻貌美的嫂子,是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却被同村的一个无赖看中。
那小媳妇为人正直,丈夫又老实本分,那无赖却经常去骚扰,几次趁着小媳妇家中没人,欲行不轨。
她家男人去理论,但那无赖家里有些势力,家里兄弟又多,嚣张得很,居然将男人打了一顿。
男人无处说理,憋气窝火,又被打伤,回到家天天吐血,卧床不起。
这样一来,那无赖就更放肆了,一天晚上竟悄悄跳墙进院,想要把小媳妇祸害了。
那小媳妇早有防备,而且她性子烈,自打丈夫出事后,她就在自家门后藏了一根防身的粗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