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马家女天师,马小玉。”刘半仙介绍道。
“嗨,失敬失敬,我叫慕容艳,在京郊开一间道观,守青灯吃斋,玉京道上的人都叫我做慕容观主。
马姑娘我看你也不用跟别人那样客气,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道观?她是道士吗?】
马小玉这样想,然而又感觉不太对劲,因为道士之间是不会这样打招呼的。
于是她用眼神向刘半仙询问。
然而刘半仙只对她挤出一个表情,表示等下再跟她说明。
于是马小玉便也只能按下好奇心,暂时不问。
起码她现在已知道,这人确实不是不速之客,而是刘半仙口中所说的援军。
慕容艳一坐下,便皱起眉头。
“啧!怎么能叫我们马姑娘住这么一处地方?我一坐下便感觉这里有一股霉味。”
“没办法呀。”
刘半仙摊手,“避风头呢,你以为是度假啊?”
“那也不能这样随便。”
慕容艳一下又站起来,从胸口里边取出一包香粉。
“我去找个炉子熏香,去一去这里的霉味。”
说着她又自顾自往屋子里头走进去,翻箱倒柜找香炉,全然没有自己是客人的心态。
也正好,趁着这个当儿,马小玉冲刘半仙询问道:“这位是谁?我看她不像道士,难道是个住在道观之中的居士?”
“才不是。”
刘半仙摇摇头,“慕容艳啊,其实跟我一样都是风水先生来的,开道观于其说是她的兴趣爱好,不如说是她用来趋吉避凶的一个法子。”
见马小玉不理解,他又解释道:“有一年啊,慕容艳的老爹,慕容老先生,人称活神仙的,给自己的这个女儿算了一卦,说她命中有一凶险,非得出家才能躲过。
然而慕容艳那时候是个小女孩来的,二八年华,正青春年少,哪里愿意剃了一头青丝,去做一个小尼姑呢?”
刘半仙双手合十,向前拜了一拜。
马小玉看着他,“你这说的难道不是《思凡》里的一段词?”
“当然也是,然而人生如戏啊,确实又叫慕容艳碰上了这么一个状况。”
刘半仙把扇子捏在手里。
“慕容老神仙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把她看得宝一样,即便慕容艳不愿意,他也不允许啊。
后来是有人出了个主意,给慕容艳在东郊那边建了个道观,叫她成了观主,这也算是出家,避过了灾祸。”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她不像道士。”
“她当然不是道士,更不是出家人啦。”
刘半仙眼睛里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憧憬与热切,“她名字里带一个艳,做人的风格和行事便也跟这个字脱不了边,所谓人如其名。”
马小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慕容艳已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角兽香炉,双手将它捧过来,放在边上。
香炉里这时候已经冒出缕缕白烟,似乎是梨花的香气。
“梨花白。”
慕容艳拨弄着香炉里的芯,“这香气养人,静心宁神,最适合你们这些远道而来歇脚的人了。”
刘半仙深吸了几口,便开始说起正事。
“其实这次请慕容观主你出山,也是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造反啊?”慕容艳直接问道。
“你可小点声。”
刘半仙被她吓了一跳,“这哪里是能乱说的?而且我又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
“你没有,你悬赏两亿啊你没有?”
慕容艳捂着嘴巴笑,“现在整个玉京都是你的通缉令啊。”
“那你还来?”刘半仙问道。
“我无所谓,孤家寡人一个。”
慕容艳双手一抖,胸前便荡漾起来,“而且我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什么都玩过,试过,造反还是第一回呢。”
“说得好像有人经常造反一样?”
刘半仙摆摆手,“反正我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算点东西的。”
“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算命先生,虽然你算不准?”
“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准得很啊!”
刘半仙这样抗议着,还是将一张图放在桌上。
慕容艳原本还在取笑他,看见了这张图不由地收起了心思。
“这是玉京的天干地支图?你从哪里搞到的?”
“准确地来说,这是古玉京的天干地支,风水图册啊。”
刘半仙得意洋洋,“我说过,我比以前准太多了,自然也有办法搞到这样一张图纸。”
“你要我帮你什么?”慕容艳正色道。
“玉京是九州的龙头,我要找到玉京的阵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