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攻击宰相本人,但城防司右都尉是众所周知的相党。
在第五日那一天的早上,御史台青丞突然站出来参告城防司右都尉玩忽职守,致使天子陷入险境。
有事起奏,无事下朝。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兵部左侍郎王玉钱私下找上了许元,代表着朝堂相党高层想要从他这里探探宰相大人的口风,但得到的答复却是让他等。
可即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即便下狱了那么的相党高官,在朝堂之上,那位宰相也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种态度,让很多人摸不准这位宰相的意思。
这些贵胄们不是愚民,帝安城差点毁灭的责任需要有人来承担,而那一夜一切都矛头都指向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相国大人,可问题是谁来当出头鸟?
自那一夜后,风雪陆陆续续的下了三场,最后一场雪昨日方才停歇,皎洁的月光映射在白雪,光线的反射让天穹显得瑰丽。
盯着这幅景色看了十数息,许元才缓缓的将视线投落在对面的那剑眉星目的蟒袍青年身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轻笑着问:
“你冒险遣人将我这个“死人”约出来,不会就是想要我陪你吃酒赏景吧?”
李筠庆脸上的神色没有往日的轻松闲散,眉眼之中透露着严肃,盯着许元看了数息,他才轻声问道:
“那一夜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发酵到极限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许元闻言挑眉,直视对方眼睛两秒,轻轻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想找我说你出使东瀛岛之事,没想到居然也是来探我父亲口风的,什么时候你小子开始关心政事了?”
闻言,李筠庆脸上却没有玩笑的意思,指尖在面前青铜酒皿那略显粗糙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今夜他们来的清楼乃是效仿七千年前的大周朝风格而建,酒皿器具皆为火铜精所铸。
抬起青铜酒皿轻饮一口,李筠庆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
“原本我以为发生了那一夜的事情,我出使东瀛岛会很顺利很多,但以许相国现在的这种态度,朝堂上的议程根本进行不下去。”
说着,李筠庆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大家都很清楚,那一夜帝安差点覆灭是因你相府一手造成,但也很清楚即便帝安城真的毁灭了也不可能让你相府伤筋动骨,这一次的朝堂之争其实就是想要在规则内让你相府付出一些代价,而许相国的态度却像是我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将相府斩尽杀绝一样。”
许元安静了少许,唇角勾了勾:
“伱说这些想要表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