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他前方又出现一支兵马,乃是霍峻率领,列阵于前,直接堵住他去路。
曹纯看着前方列阵,索性令麾下冲锋,至于阵前,忽逢一阵箭雨。
曹纯一个不备,流矢正中胸口,险些跌落下马,可这身死关头,他却下令骑兵继续冲锋。
可当他骑兵上前,却见霍峻下令举盾,钩镰枪不断探出砍马蹄。
一个冲锋之下,不仅没有攻破敌军防御,反倒折损了大量骑兵。
也是曹军从未遭遇过秦瑱的钩镰枪,陡然遇见这种利器,自然手足无措。
曹纯本就受伤,见突破不得,只得下令士兵跳水求生,一时其兵马纷纷跳入丹水之中,淹溺死者无数。
曹纯也因为失血过多,被流水冲至下游,流血至死,唯有几个亲卫逃出升天。
太史慈与霍峻一战击败了曹军骑兵之后,便收拢败军,又朝丹水方向行来。
另一边,曹纯麾下亲卫逃出,因死了主将,只得黯然回军。
又行三日,回到了南就聚曹军答应,见得主将曹昂,便即哭诉道:
“丹水早被敌军夺取,太史慈埋伏道上,将军中流矢而亡。”
“我军三千骑兵均已覆灭,我等跳水求生,方得逃回此处。”
此时,曹昂已经领军至于南就聚与秦瑱对峙多日,任由秦瑱麾下大将挑衅,均是不出。
本以为如此便能稳住形势,没想到战还未战,先折了大将曹纯。
曹纯乃是曹操堂弟,曹昂的叔父,曹昂本就纯孝,顿时大哭不止。
而荀攸见秦瑱假意按兵不动,提前设伏除掉他们的骑兵,一时叹道:
“今将军身故,实为吾之过也,秦瑱了得,实不可力敌之。”
“不若行增灶之计,夜间使兵马出营,白日方入营中。”
“让其以为我军兵马甚多,不敢进攻,或可继续坚守!”
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兵马本就不及秦瑱,现在又损兵折将。
秦瑱很可能会对他们发起全面进攻,唯有造出他们兵马众多的假象,才能震慑秦瑱兵马。
曹昂此时失了大将,也无对敌之法,只能应诺此计,夜间令三千兵马出营,待得第二天让其入营。
如此第二天晚上,又叫五千兵马出营,第三天早上让其兵马入营。
他们如此行事,探子便将消息回报秦瑱营中,言说敌军有万余援军前来。
众将听着,皆是心惊不已,暗道曹昂与张绣合军有两万多人。
现在又增兵一万,那眼前的营寨之中一下便有三万多兵马。
他们除了太史慈所部,总计不过四万人,要如何强攻对方营寨?
当下张辽便建议秦瑱分兵突袭宛城,敌军寨内兵马增加,宛城守备兵马便会减少。
这里增兵一万,宛城之内的守备兵马肯定不多,他们正好分兵奇袭。
不过秦瑱听得此议,便是摇头一笑道:“敌军安敢调动宛城兵马?”
“现在彼等兵马本就不够,若再调动宛城兵马,乃自绝后路之策。”
“吾闻敌方谋士乃是荀攸,此人为我旧识,智计不凡,此必其谋!”
“吾料定是子义得手,敌军损兵折将,惧我等进攻,由此设增灶之计!”
“即使他欲行增灶之计,我军便以减灶之计诱之,他若不来,便可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