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布刚刚撤出寿春,尚未和秦松等人合军,一听此信,自是大骇道:
“果如元龙所言,秦瑱小儿竟真能说动雷绪北上!”
“现在我等粮草不足,东城乃为后路,此地被阻,该当如何?”
陈登见状,便知自己离去之机已至,当即对吕布道:
“事已至此,秦瑱之计已明,他所以不曾动兵,定是在等臧霸、雷绪出兵!”
“而今臧霸南下,雷绪北上,钟离又在秦瑱手中。”
“他一路尾随而来,定是想要将温侯兵马合围于此!”
“为今之计,当速速突破重围,方可得生!”
吕布听得此言,心中自是越发焦急,连忙问计,陈登便道:
“现在温侯所部尚余近万兵马,东城又有三千,秦瑱不足惧也!”
“唯一可虑者,独有雷绪部众甚多,不可力敌!”
“此人根基远在广陵,或可遣一军绕路而去,以奇袭广陵之势逼退雷绪!”
吕布听此,一时但觉头疼不已,现在他本部兵马不多。
经得之前分兵三千阻敌,现在已然只剩五六千人。
若是在分兵前去,如果雷绪不退,他又该如何处置?
“现在我军兵马本就不够,如何可分兵前去?”
陈登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当下便拱手道:
“若温侯不弃,在下愿领军前去,定叫雷绪退军!”
吕布看他请命,自然先是一喜,随之又有些犹豫。
因为秦松之前给他说要将陈登带在身边。
现在陈登又请命领军前去,他有些拿不准陈登之意。
可陈登见状,就装作一阵恼怒,胀红着脸道:
“今吾老父兄弟皆在下邳,温侯莫非还是不信在下?”
“若是如此,请温侯速杀之,免得这般犯难!”
吕布见他又寻死,念及陈珪和陈家几兄弟确实都在下邳,索性不再犹豫,连忙笑道:
“元龙何必如此刚烈,吾非不信元龙!”
“乃因此次邀得元龙前来,损兵折将,未有所获,不便劳烦!”
“也罢,既是元龙有此意,吾岂有不应之理?”
如此言罢,他又令陈登率本部兵马三千余先行一步离去。
待得陈登离去,吕布思虑东边已有拦截,不如先破秦瑱兵马!
想定之后,他即领着兵马直接朝着后方回军。
及至半道,却见秦松和侯成领兵朝着东方赶来。
见得二人返军,吕布忙问其故,方知秦瑱兵马追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原来是秦瑱这一次出兵只是为了拖延吕布进军速度。
眼见吕布分兵拦截,又丢弃辎重,他便知追赶不上,索性原地休息。
他这么一停下,秦松和侯成自然不敢出击。
这般等了一天,见秦瑱没有攻击的意思,只得返军朝着吕布赶来。
没想到他们一返军,就见吕布也赶了过来。
秦松见之,看着吕布兵马消减大半,忙问缘故。
吕布又将东城已被雷绪包围,陈登请求绕后突袭之事说出。
秦松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道:
“吾早言陈登不可轻离温侯,温侯怎可放他离去?”
“现在东城已被包围,若是陈登倒戈,东城岂不反入其手?”
吕布见他这般,自是一阵不满道:
“现在陈珪与陈登兄弟皆在下邳,陈登安敢叛我?”
“文表此言,属实危言耸听!”
“将军岂可如此言之,他虽有其父为质...”
秦松还待再劝,可突然之间,却是言语一滞,双目直瞪道:
“不好,他父子互相为质,今去一人,下邳危矣!”
吕布闻言,自是一愣,随之也是面色一变,忙大呼道:
“我恐中奸贼之计也,传我军令,速赶陈登!”
言罢,又带着兵马朝着陈登后方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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