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治乱之贼,缓兵之计

傅巽又是怎样得出的这个结论?难道就因为这短短一次会面?

面对蒯良的问话,傅巽即抚须一笑道:

“此乃一妄语,公但听之即可,休要外传!”

“吾见此人方才必已生怒,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可见城府之深。”

“要想应对此人,公此番可难为也!”

蒯良见他转移话题,一时心中一沉,要知道傅巽这人最善于观人。

一般轻易不会评价别人,一旦评价,所评之言,皆一言命中。

如今说秦瑱如此,可见秦瑱这家伙很难对付。

偏偏他又被安排来接洽秦瑱,若是秦瑱施展手段,他确实会十分为难,念及于此,他便抚须沉吟道:

“吾亦知此,然则使君让我来迎之,如之奈何?”

傅巽一听,思虑片刻,就对蒯良笑道:

“此事易尔,吾观秦瑱此人虽难相与,其度量却是不小!”

“他必知此事乃是使君为难,必要借故犯难使君。”

“先生夹在二人中间,定受其害,不妨趁此机会先至府内复命,再唤别人前来迎接,以免误伤蒯氏。”

蒯良一听这话,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当下便对傅巽笑道:

“此议亦随吾愿,既是如此,二位在此稍等,吾先回府内复命!”

说罢,他便让二人继续在传舍等待,自己则是带着人朝着府内行去。

另一边,秦瑱和诸葛亮、王粲二人入得传舍,便听诸葛亮道:

“先生,刘景升此人虽外宽内忌,却不会如此失礼。”

“方才又见蒯氏来迎,可知这多半是蔡德珪之计。”

“今夜之宴,可谓宴无好宴,恐辱及先师!”

在秦瑱和王粲会面之后,他就介绍了孔明这个再传师弟给王粲认识。

王粲自也颇为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师弟’,此时一听这话,便对秦瑱点头道:

“兄长,孔明此言极是,兄又不好学经,如今大儒齐至,若兄长被其责问,必要辱及蔡师。”

“我等蔡门之人,岂可作视彼等如此为之?”

听着二人之言,秦瑱便饶有兴致的回身笑道:

“那依二位之见,吾又当如何处之?”

诸葛亮一听,沉思了一会儿,就建议道:

“既是经学非先生所长,可以诗赋决胜,先虑一首哀赋,倒时若见情势不对,便即背出。”

“以家国之势,民生之艰,堵住其人之口。”

“如此,即便经义上难以辩过,也可以此为托口,不至于遭人责难!”

王粲闻言,顿时便表示这办法好,忙对秦瑱道:

“正巧吾有一作,可与兄长用之,唤作《七哀诗》!”

“如此背出,必保那些腐儒羞愧难当。”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作品当着秦瑱的面背了出来。

秦瑱一见此状,就对王粲笑道:

“固知贤弟之才,然则若是作诗,又何须假贤弟之作,无须忧也!”

要是论抄诗,他只是不想抄,若是抄起来,还真不用借王粲的作品。

而诸葛亮的想法和他想的差不多,若论辩经,他当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可他又不傻,明知不是对手还与众人辩论?

对付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彼等拉入他擅长的领域进行猛攻。

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他还需要先好好拖一拖刘表,让这些人经学家自我消耗一阵!

当下他便对诸葛亮吩咐去将他带来的礼物准备好。

另外又让王粲出去拉裴潜和傅巽来聊聊天,探探二人有没有投靠他们的想法。

须知裴潜和傅巽可都是人才,若有心思,那就一道挖走。

他这一次来就三个目的,事情得办,关系得搞好,人也得挖,总之不可能空手而归。

如此安排了一番,他就前往浴室安安心心洗澡去了。

而他在传舍沐浴正是悠闲,那边蒯良在听了傅巽的建议之后,便来到了府内给刘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