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历算不上光鲜,却也算得上是有点本事的。
毕竟江东就那么几块地方,太史慈虽然资历很老,可背景却不深厚。
在太史慈死后,太史享还能被委任吴郡太守这种实权官职,便知其人有一定本事,且深受孙权信任。
故而一听到太史慈让太史享来见,他便亲自召见了这个小伙子。
而太史享自当日主动请求北上之后,就直接渡过江岸。
可渡江之后,他才想起一件事,他不知道秦瑱在什么地方!
于是他又多方打听,直到皖县城前,才知道皖县已被秦瑱攻破。
然后他便来到府前报上姓名求见秦瑱。
本来对于要见秦瑱这个天下知名的军师,他还是有些忐忑的。
可真正见到秦瑱之时,才发现这个军师远比他想象的和蔼。
刚一见面,秦瑱便是一阵嘘寒问暖,又问他吃饭没有。
在知道他还没吃饭之后,又亲自叫人去做了一些饭食送来。
太史享对此,自是受宠若惊,忙道:
“军师无须如此,小子此来却有公事!”
言罢就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四方盒子。
他一开口,秦瑱看着他手上的匣子便笑道:
“莫非是与我送了刘勋之物前来?”
其实看到太史享之时,他就猜到刘勋多半是被太史慈给宰了!
这个匣子里面,大概就是刘勋的头颅。
可这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因为刘勋善于养士,在庐江颇得人心,不像纪灵那般可以说杀就能杀。
现在皖县初定,刘勋没消息还好,若是刘勋旧部知道刘勋被宰了,还被砍了头颅送来,那鬼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因而不仅刘勋的头颅不能见人,甚至刘勋已死的消息都不能传出去。
所以即便判断这里面就是刘勋的头颅,秦瑱也只是笑称刘勋之物。
说着他又对太史享一脸和善道:
“子义能得此物,也是缘法,自是大功一件,然则现在庐江方定,此物不当见人。”
“须得来日见了明公,方可商议如何处置!”
太史享听得此言,自是一脸奇异模样,心想我还没说啥东西,这军师便知道了?
他自少年心性,生怕秦瑱误会,不由奇道:
“小子匣中之物军师还未见之,何以能知是何物?”
秦瑱见之,微微一笑,朝着自己脑袋一指道:
“吾让子义固守春谷,乃断刘勋之归路,如今子义送来之物,除了此物,还能是何物?”
如此一指之后,他又笑问道:
“说来吾还不知,汝可曾表字?”
虽说汉朝表字一般在二十及冠之时,可到了东汉,十四五岁表字的却也不少。
他这一番表现,自然让太史享啧啧称奇,心想这军师果非常人。
言行举止之间颇有威严,却又有些风趣,见其问表字,便急忙道:
“小子月前方才表字元复!”
秦瑱见状,不由笑道:
“却是好字,元者初也,复者回也,《尚书》有云:‘克享天心,受天明命’”
“可知汝父愿汝持初心,广受业之意也!”
太史享听着,自是暗道这个先生博学,他刚想说话,便见秦瑱笑容一敛道:
“正是元复来了,不妨与我说说江东的消息如何?”
太史享见此,不由一异道:
“但不知军师要问在下江东何事?”
“主要是孙策动向!”
秦瑱对太史享认真道:
“这段时间,因是眼下混乱,孙策封锁极紧,我军来不及派细作南下,导致很多消息阻塞!”
“子义既然在丹阳,必知孙策动向,且与我一一道来!”
也是刘备麾下没有情报机构,他对江东的情况不甚了解。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南方来的,自然要好好问问江东的情报!
太史享听得这话,当即便将自己知道事情一一说出。
而他这么一说,却让秦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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