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当年中郎南下之时,亦是我庐江座上之客!”
“昔日在下会得一面,至今神往,难以忘怀!”
“今见秦君在此,亦思往日蔡公风采,在下听闻秦君深得蔡公之传,及今乐时,敢请秦君赋诗一首。”
“一则以表我等极乐之情,二则我等也可借机仰慕秦君之文采!”
秦瑱诗赋写得好,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此事由来,自然也得从他求学之路说起。
毕竟他当年身份低微,即便上门求学,也难入蔡邕之眼。
于是秦瑱就想起了诸多穿越者前辈起家之法,做了一阵文抄公。
由此不仅入得蔡邕门下,自也换了一个才子之名。
后来进入曹操麾下,老曹也是一个爱诗之人,隔三岔五就拉着秦瑱写诗。
一来二去,到使得秦瑱诗赋之名越传越广。
只是后来随着他南征北战,崭露头角,文名才渐渐被人遗忘。
秦瑱本来还以为这货要说什么,结果听来听去,直到最后,竟是拍马屁来了!
一时间,若是其他时候,他倒是不介意抄上一首,可现在他却没心情。
正在思虑该怎么拒绝,众人却是开始起哄道:
“早闻军师诗赋之名,今日却是当得一见!”
“敢请军师赋诗一首,也好让吾等瞻仰一番。”
尤其是陈策梅成等人像是喝得大了,竟是连连起哄!
秦瑱见状,自顾自的端杯一笑道:
“若是平日,诸位盛情如此,吾自当厚颜赋上一首,然则今日吾身体微恙,兼之饮酒,却是不好献丑!”
“不过我见诸位干饮自也无趣,闻听府内养有一批舞姬,正可唤来助兴!”
说着,他拍了拍手,便让人将刘勋养的舞姬给唤了出来,又当场跳舞助兴。
似李程这种人无非是想借机给秦瑱示好,见秦瑱不愿,自也不再央求。
而其余人等见得此状,自是欣喜不已。
男人嘛,多好酒色,尤其是这群整日出身入死的武将,更喜此道。
随着舞姬一出场,众人酒兴更高。
像是陈策这种山大王,自是看的两眼发直。
而梅成更甚,看着舞姬曼妙的身姿,但觉浑身燥热不堪。
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就有了醉意。
秦瑱见得此状,便是暗自点头,借故离席,又将梅乾唤出,吩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场。
可他还未上车,又听一声呼唤。
回头一看,正是桥蕤跟了出来。
见其如此模样,秦瑱便笑道:
“此间正乐,桥将军不去饮酒,何故寻我?”
桥蕤见状,自是抚须一笑:
“因末将见军师离席而来,便知军师欲去,故来相请!”
“不知军师可还记得在下昔日之诺?”
秦瑱见其问起,顿时摇头一笑道:
“此事吾自知之,然则事务繁忙,正待日后登门再见!”
“将军何以逼之甚急也?”
他知道桥蕤想巴结他,可现在这个频率也过于密了一些。
虽说他不讨厌,却也不太喜欢。
但桥蕤见此,却也摇头笑道:
“军师误会矣,非是末将急切,实是我见军师今夜未曾欢饮,可见心中有事!”
“若是末将未曾猜错,必是军师今夜欲行除贼之事。”
“我虽不知军师如何安排,却也知军师心中不快。”
“正巧末将也无心饮宴,索性来邀军师一道还之,饮上几杯茶汤,也好做个伴来!”
秦瑱见他说的诚恳,心想桥蕤这老哥性格倒是不错,如此诚挚邀请,确实可交。
而事情也正如桥蕤所言,终究做的事情不太光彩,他自也不怎么好受。
有个人陪着喝上几杯茶,却也不错!
如此想着,他自也应了桥蕤之邀,一道朝着府外行去。
而在这时府内,气氛已然越发热烈。
随着酒意上头,又见美女当前,众人自是有些口干舌燥,只得继续饮酒降噪。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发现秦瑱和桥蕤已经离席。
见得此状,还是李程起身道:
“秦君即去,我等自也当还家,要不此宴便散罢!”
他一说话,众人自是纷纷应诺。
独有梅成几人还在不满,欲观表演。
面对此状,别人自然不敢多说,梅乾却是起身喝道:
“如今军师已去,彼等舞姬皆是良善之身,尔等强留于此,又欲何为?”
“且自散去,休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