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我军取了将军的城池?”
“须知我军南下之后,便奋力讨贼,一路取了诸城,皆是那袁术之土,但不知有那一座城池,是将军所有?”
他这话说的是实情,但吕布一听,便是两眼一瞪道:
“亏吾敬汝之才,与你方便,不想你竟在此饶舌?”
“我且问你,我军陈兵在这阴陵城下多日,若非我军在此牵制,尔等安能夺取下蔡?”
“本来我思虑咱们协力共进,不当生怨,尔等自取西路,我自取中路,各不相犯!”
“结果现在雷簿刚去,我军正欲夺取城池,尔等便强先一步占了!”
“你倒是说说,是不是尔等取了我军城池?”
吕布这么一说,众将自然皆是恼怒,附和道:
“我军连攻十余日,此城当为我军所取!”
“刘备如此,当真无礼至极!”
众人这么一说,自是声音杂乱,诸葛瑾见状,便是一言不发,直到众人说罢,方才再度拱手道:
“若将军如此以为,那在下自当去也!”
“今日虽不能完成此任,但能见得将军,也算一桩幸事,在下告辞!”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营外退去。
但他突然如此,吕布反倒不乐意了,沉声道:
“站住!”
诸葛瑾回头一看,装作奇怪道:
“温侯唤在下何事?”
吕布见之,一阵皱眉道:
“你这人倒是奇怪,方才怪吾不与你直言,现在吾已言明,为何又去?”
“莫非吾言有何错漏之处?”
诸葛瑾见状,自是回身拱手道:
“敢叫温侯知晓,依在下之见,此事即非温侯之错,也非我军之错,不过是两家所图不同,故而如此!”
“但我军此番乃是怀善意而来,不想温侯如此看待我军!”
“我主本一心与温侯交好,奈何温侯以为我军不善,如此在下便知此事难成,故而离去!”
听着诸葛瑾的说辞,吕布顿时皱眉道:
“此为何言也,如何便是吾以为尔等不善?”
“难道尔等抢了我军城池,并非恶意?”
“自然如此,依在下之见,我军从未抢过温侯城池!”
诸葛瑾见其一口一个城池,便冷笑道:
“温侯须知,即便温侯在城外守了多日,此城也是我军自袁术军手中所取,并无一城是自温侯手中所取!”
“至于我军取城,也从未想过与温侯为恶,乃因当今国贼篡逆,借此讨贼。”
“我军每取一城,袁术便少一城,此方为我军之愿。”
“而非温侯所想那般,特意要与温侯交恶,方才前来取城。”
“我主本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失,也以为温侯会以国事为重。”
“不想温侯竟然因一小城,而怪我军欲于温侯为恶!”
“由此看来,虽有吾主重托,温侯却未必能应,我军虽愿意交予城池,温侯未必能信!”
话到此处,诸葛瑾再次行礼道:
“若温侯觉得在下之言不错,那在下便将我主之托说出。”
“若温侯还是以为我军存心不良,在下这便离去!”
随着这番话语说出,诸葛瑾就从被动化为主动。
就是告诉吕布,我军是要来和你合作,有心给你城池,但你必须承认我军取城的正当性。
要是你态度放好点就能谈,要是态度不好我就走人。
一番话语即反驳了吕布之言,又确定了自身的正当性,压根不给吕布反驳的机会。
听着诸葛瑾的话语,吕布脸上自是阴晴不定,暗道这个使者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