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康或许有人不熟悉,但他有个从孙,便是大名鼎鼎的陆逊。
见陈登接连拿这四个举例,陈瑀便是脖子一寒。
这四个每一个都比他强,但是现在,没一个有好下场。
但他毕竟是个长辈,被一个侄儿说成这样,心里有些不服气道:
“可现在孙策令诏出兵,吴郡空虚,未必不能谋之!”
见陈瑀还要嘴硬,陈登言辞更为犀利道:
“正是因为吴郡空虚,方不能谋!”
“那孙策何人也?能征惯战,勇而多谋,今南方未定,怎会松懈?”
“其虽离吴郡,必多防备,现在谋划难成!”
“此人性格刚烈,若知是叔父所为,定然遣军责难!”
“故叔父若真有谋,当速速止之,若未谋划,不可再起此心,不然大祸将至。”
“若孙策北上,丢了城池是小,若叔父有失,让孩儿如何面对父亲?”
听罢陈登一番言语,陈瑀自也能感受到陈登一片孝心。
可他听到最后,却是面色煞白,似有悔悟道:
“登儿来得迟了,今我已派麾下万演等人南下渡江,持印传给南方贼寇,令祖郎、焦已、严白虎等人为内应。”
“现在众人已应,只待孙策一走,便会起事,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时间也有些后悔,暗道自己冲动,怎么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夺取吴郡呢!
现在众人已应,蓄势待发,再撤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而陈登见陈瑀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也是面色一白。
亏得他来得及时,要是真像徐宣说的那样先请示陈珪,恐怕来了海西,就不是救人,而是给陈瑀收尸了!
面对这种状况,饶是他也感觉有些棘手。
不过陈登这个人,逆商相当了得,远非迟智的陈宫可比,几乎只反应了片刻,便问道:
“敢问叔父,万演等人现在何处?”
陈瑀一时也是方寸大乱,忙对陈登道:
“今早方才传来消息,可见还未归反!”
陈登一听,想也不想便道:
“速速派人前去知会万演等人,令他们不得北上,呆在吴郡待命!”
“同时立即派人知会严白虎等人,无令不可轻动!”
陈瑀见其如此,不由问道:
“登儿这是何故?既然怕暴露,为何不将众人撤回?”
陈登一听,便摇头道:
“就是因为彼等已入吴郡,若是轻动,孙策必定警觉。”
“既然已经设谋于此,索性先用之!”
说到此处,他就对陈瑀道:
“叔父现在不能再待在海西之地,今日谋划,早晚必被孙策探知。”
“不如随孩儿南下射阳,与孩儿合兵一处,共御孙策!”
要不咋说陈登是个狠人呢,见事情不可挽回,他第一反应不是劝陈瑀收手认错,而是准备将错就错,干一票大的!
因为孙策在他眼里,和袁术、吕布一个性质,都是乱国之辈。
既然现在收手了,等孙策发现也会报复,那倒不如搞一票大的,给自己这边争取发展时间!
陈瑀的手段在他看来太过低级,他必须亲自谋划才能安心。
他只要陈瑀能将军队拉到射阳,未必就不是孙策对手!
而陈瑀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遵从,而是有些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