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城内兵马不多,便是将军在前,亦当盘问清楚!”
可桥蕤一听这话,便是勃然大怒道:
“梅乾不在城内?”
“陛下令尔等镇守此地,防备各家兵马,如今并无将令,岂可轻易出城?”
要说桥蕤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他虽是前来诈城,却分毫不露怯意。
这个态度一出,到把梅成给弄得没底气了起来,忙问道:
“将军这是何言?不是二位将军兵败,退守取虑,遣使前来求援,让兄长出兵援助么?”
“怎的将军不知此事?”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降的预感。
桥蕤的话和现在他们接受的消息不一样,那就证明有一个是假的!
桥蕤就在这里,那假的就只可能是张勋那边!
而事情也和他所料一般,他话音一落,桥蕤就满脸惊骇道:
“我军早就在下邳兵败,吕布那厮说动了杨奉、韩暹反叛,里应外合,我军几近全军覆没,那里又来什么退守取虑之言?”
“此必敌军算计,你速速派遣信使,将梅乾劝归。”
“不然尔等所部兵马又当要中计矣。”
梅成听得此话,但觉心中发凉,对桥蕤道:
“可兄长已经去了四日有余,若中算计,恐已遭不测。”
桥蕤登时就急了,指着梅成骂道:
“是与不是,先派人前去探知再说,岂有一动不动之理。”
“你若是不去,且与我几日粮草,我去将梅乾追来。”
他这么一骂,直接就把梅成给骂清醒了,虑及梅乾现在真有可能兵败,他急忙回身道:
“来人,速速将此处消息告知兄长!”
士兵闻之,急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城门就开启了一个小缝,让信使行出。
桥蕤见此,却是动也不动。
梅成在城上见其麾下兵士懒洋洋的模样,心想若是有诈,他一开门桥蕤怎会不动?
如今这般模样,正是心中没鬼方才如此!
一时间,他最后的疑虑也已打消,直接高呼道:
“开启城门,放桥将军入城!”
他说着,一路朝着城下跑来,直至门口,却见桥蕤动也不动。
梅成见此,不由再问道:
“将军何不率兵不入城啊?”
直到他问出这句,桥蕤方才冷哼一声道:
“哼!吾还道今日来到此处,连城也进不得了!”
说着,他回身高呼道:
“尔等起身,随我入城!”
在他的命令下,士兵稀稀拉拉的站起身来,朝着城内行来。
梅成在一旁看着,但觉自己多心。
这些士兵如此模样,那里像是来夺城的,分明就是一群毫无斗志的败军!
不过见桥蕤如此傲气,他心中又是不忿,一个败军之将,傲个什么!
心中如此想着,他却也再无疑虑。
人总是如此,别人即便对你不善,若是习惯了,便觉合情合理。
一旦对方突然热情起来,反倒要思考对方那里不对了。
可以说,桥蕤这一切表现下来,完全没有一丝疑点!
抱着这等想法,梅成也恢复了以往恭敬态度,急忙跟上队伍,上前问道:
“说起来还未询问,将军从何而来?”
他一说出这话,桥蕤脸色就是一黑,咬牙道:
“还能何处前来,败军而来!”
梅成知道自己触到了桥蕤霉头,也不敢再问,只得默默跟着,直到兵马全部入城,方才安排酒宴,款待众人。
......
而正当这时,相县东侧,梧县城南,一支兵马正在此处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