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着,自是勃然大怒道:
“陈宫!汝安敢如此狂妄!”
“汝为阶下囚,吾自在堂上,何人能杀我?”
杨奉、韩暹见二人一来就吵,纷纷拱手道:
“温侯,我等先行告退!”
吕布还没说话,陈宫就冷声道:
“说来还未见过二位将军!”
“想必就是韩、杨二位将军当前!”
“此事亦与二位有关,还望二位听之!”
二人闻言,皆是一愣,不再说走。
吕布却是越发恼怒道:
“陈公台,汝到底欲言何事?若是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无情!”
陈宫见之,怡然不惧,直接跪地道:
“将军愿杀便杀,不过请先杀陈氏父子,再杀刘备!”
“此三者死,则宫死而无憾!”
见陈宫真不怕死,吕布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瞪眼道:
“既是你以死谏,吾便暂听汝言,且说说为何要杀此三人?”
陈宫当即开口道:
“因陈氏父子里通外敌,欲谋徐州,刘备其心不良,欲谋徐州!”
吕布闻之,咬牙切齿道:
“此话怎讲!”
他是真想把陈宫给杀了,这都第几次了,一旦开口就是这个理由,今天他倒要听听一二三来!
陈宫见之,并未直接解释,而是反问道:
“方才宫前来之前,听张飞在城外作乱,敢问此为何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吕布就恼怒道:
“关你何事!”
王楷在陈宫身后,真是为这兄弟捏了把汗,忙低声道:
“因我军钱粮未曾给够,张飞特来讨要!”
陈宫猛然回头一喝道:
“未食饭否,声何怯也!”
王楷被这么一骂,顿时蒙了。
而陈宫则是看向吕布道:
“将军,敢问此事有诸!”
吕布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闻言大喝道:
“陈宫,你到底欲言何事!”
若是陈宫是想要像陈登那样来责难,那他今天怎么也得杀了这忤逆之人!
可陈宫一听,却是高声道:
“在下就想问问将军,我军粮草为何要交与刘备军去!”
“明明粮草皆是我军所获,此战亦是我军主力!”
“刘备有何功劳?不过一支援军,哪有资格与我军共分斩获?”
“二位将军尚未得之,为何先交与刘备?”
吕布被他这么一喝,顿时就蒙了。
陈宫不是来怪不给粮,反倒怪他给粮?
一时间,他只得眉头微挑道:
“因事前应之,不得不与!”
“那将军为何又要答应此事?”
陈宫再度追问道:
“将军难道不知晓,彼等所获,皆我徐州钱粮,即便成了军资,也是我军之物,为何要交给刘备?”
他气势一强起来,吕布反倒萎了下去。
一时想要吼两声壮壮声势,可细细一想,发现貌似当初自己确实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这事!
问起原因,其实他也没搞清楚,就是感觉莫名其妙就答应了!
而陈宫见吕布不语,登时伏地道:
“这便是陈氏父子里通外敌之事!”
“将军不妨想想,这普天之下,哪有援军可共分斩获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