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没钱没粮,他们难道就地解散不成?
故而众人见此,皆是点头附议。
眼见众人这般模样,秦瑱不由点头笑道:
“关将军此言真老成持重之语!”
“不过,要取一相县,何须半年?”
“至多三个月,我军便可全据沛国!”
“夺取相县之后,自有兵马钱粮补充,无须虑也!”
“至于夺取相县之法,因时机未到,不可言之!”
“不知我这么回答,关将军可能接受?”
听得秦瑱此言,关羽丹凤眼一眯,顿时眉头一挑。
秦瑱这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给出了期限,却还是没有明示,这自然不能糊弄他。
不过他也知道秦瑱身份,料想秦瑱不会说空话,故而一时没了话语。
然则张飞因之前由于秦瑱而被呵斥,对秦瑱颇为不满,一时轻笑道:
“军师此言可笑,既是时机未到,不可言之,那今日又何必军议?以后若都如此军议,那这军议又有何用!”
见张飞发难,刘备便皱眉道:
“益德!”
但他还没斥责,就被秦瑱止住:
“明公且慢!”
说着,他对张飞笑道:
“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然则军议之用,除了各抒己见之外,还有传达命令之用!”
“今日我军议事,诸位皆让我主持。”
“现在,一则让吾知晓了钱粮兵马状况,二则也让各位知晓了我军下一步如何施为!”
“诸位知我军要取相县,必然整兵备战,日日操练,准备粮草马匹诸多事宜,如此军议,何谈无用!”
面对秦瑱的侃侃而谈,张飞一时语塞:
“军师言语甚利,俺不是对手。”
“但俺老张也不喜他人趁口舌之力!”
“只问一句,若是军师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又当如何?”
秦瑱见此,悠然一笑道:
“愿立军令状!”
“若是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则吾愿领罪,辞去军师之位,任明公处置!”
“军师岂可如此?”
他话音未落,刘备的脸色就是一变。
可秦瑱却抬手示意刘备莫慌,只是看向张飞道:
“不知这般,张将军可有意见?”
张飞见此,眼睛死死盯着秦瑱道:
“军师此言当真,须知军中无戏言!”
见秦瑱敢立军令状,他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个秦瑱胆识不错。
可若是真要完不成,可不要怪他老张不给面子。
而秦瑱面对张飞的直视,依旧云淡风轻道:
“吾为军师,自然知晓此理!”
“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既然吾为军师,这三个月之内,尔等诸将须听我号令,不得有丝毫懈怠!”
话至于此,他话锋一转,声音一沉道:
“若敢有不听将令着,休怪军法无情!”
此声一出,他常年治军的威势显露无疑,众人见之,皆是心中一凛!
暗道这个军师好大的官威!
若非常年居于上位,绝不可能有此气势!
张飞听了,再也无话。
关羽见此,也知秦瑱治军甚严,当即表态道:
“某等自当听命行事!”
言罢就坐回了座位上。
随着关羽坐下,刘备生怕再起争端,索性挥手道:
“既如此,诸位暂且退下,今夜酉时我在县府设宴为军师接风洗尘,还望诸位按时前来!”
众人闻之,反应不一,纷纷拱手告退。
唯有徐庶借势留了下来。
待众人刚一离去,刘备就对秦瑱叹道:
“军师何其急也,便取相县,自可缓缓图之,何必如此立下军令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