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气甜蜜的香穿到他的身上,硬是多了神性。
可这香气堵不会她已经到舌尖的话。
“神子大人,我自认为水平低劣,可以问问您,为什么喜欢这捧花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微微歪了歪头,清澈的眼里有着难言的冰冷。
“它很无趣不是吗?”
容暄将右手收回以后,又将那捧花抱了起来,明明它真正的主人对它毫不在意,只是用它来赌气。
可他还是珍惜地捧着,好像它是什么宝贝一样。
面对宋疏桐堪称失礼的话,他摇了摇头,发丝间的饰品发出了清越的铃铛声。
“不,不无趣,我喜欢它,是因为它很喜欢我。”
这番话语一出,原本因为宋疏桐的发问而呈现诡异安静的考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其他人不敢直视容暄,于是只能选择盯着宋疏桐看。
听到容暄的话,宋疏桐也像他似的笑了。
这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这在场所有的花束,只有她的花束不会喜欢他。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这个大小姐又在做梦了,她的东西都会像她一样,觉得他是个麻烦。
可她开口还是换了一套虚伪的说辞:“在场又有哪一捧花束不对你满怀喜爱呢?”
容暄抚摸着怀中花朵的叶片,金色的瞳孔像是暖融融的蜂蜜。
“只有它喜欢我,在场的花束中,只有它喜欢我。”
风一直未停,只是这一刻格外的剧烈。
在场的其余考生在容暄这一句话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而后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宋疏桐。
我靠,身为同窗,你怎么能这么卷。
我们都还在形上面努力呢,你就领悟到作为神侍最为重要的意了。
看着宋疏桐淡定的侧脸,那些考生惊恐的眼神转化为真挚的敬佩。
唉,这一局,输得不冤。
看着其他人突然呈现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平时亲眼看着宋疏桐各种摸鱼的陈妙仪陷入了自我凌乱中。
在众人惊恐眼神中淡定自若的宋疏桐,在感受到她们的敬佩后。
原本只有耳尖红的耳朵这下红了个彻底,连带着脖子都泛上了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