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跟斯特拉尔以一个频率震颤。

爱人，他当自己是爱人。

那他为什么又要这么对待她呢。

只有她主动靠近才会得到他的回应，就像是大树面对在他枝条上栖息的鸟儿一样。

他温柔言笑，却不听鸟儿的鸣叫下了所有决定。

他一直停在原地，就像是月桂树一样静静生长。

她心里的疑惑难消，甚至觉得这只是斯特拉尔欺骗自己的说辞。

爱人，多么沉重的一个词啊。

自己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尖刺，他却说她甜蜜吗？

艾普莉双手放在斯特拉尔的肩膀上，认真地和他四目相对，粉嫩饱满的嘴唇紧绷着。

“布兰切特，你刚刚的话，是在说，你爱我吗？”

听到艾普莉的问题，斯特拉尔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苦涩的药剂味道。

气味的记忆，超乎想象的长久和隐秘。

在药剂的味道中混合着那人喜欢的紫藤花的香气。

但这两种气味的交织只让人觉得恶心。

他眼部的肌肉都变得松弛了，带着一种在追忆什么的感觉。

艾普莉期待地等着斯特拉尔的答案。

“布兰切特，你爱我吗？”

脑海中还有一道虚弱的女声在嘶吼。

“布兰切特，你真的爱我吗，你就是个疯子！！！”

斯特拉尔有些恍惚地感应着时空的重叠。

“我如你爱我那般爱着你。”

斯特拉尔用手捂着她的耳朵，只让她认真地看着他的嘴唇。

“夏拉，如果你要我爱你的话，那么你就要先是我的。”

艾普莉对于他的声音听不真切。

但他的语言伴随着此刻蜡烛散发出的浅淡却甜腻的香气刻在艾普莉的心脏里。

艾普莉失去了语言，总是天真的瞳孔剧烈的震颤着。

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吸引到的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人。

是的，她一直羡慕着斯特拉尔，并且对无视斯特拉尔的爱意而感到骄傲。

但这个她一直以为的人生无忧的天之骄子，在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痛苦。

斯特拉尔在与艾普莉的相处中一直秉持着一进一退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