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
轻声在她耳边说:“小姑娘,不要说出去。”
马车重新驶动,在普通的街道上,连道路都变得颠簸。
艾普莉取下发间的绸带,束好这如同枯草的金色长发。
她的发丝披散了下来,但发间的饰品让她不显狼狈,反而更添了柔婉的美丽。
艾普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但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悲惨了。
但见到那个小女孩以后她意识到。
在这个世界,不是往上爬就是向下掉。
一次意外,让父亲从富商的位置上掉了下来。
母亲用父亲剩余的金钱加上姑妈的帮助成了地主。
如果她听从母亲的安排,那么她就成了乡绅的妻子。
可如果再出意外,她的女儿可能就成了没有任何资产的贫民。
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
连一个马夫都觉得她脏。
可她明明很干净,一点都不邋遢。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上等人还是嫌弃她。
艾普莉心里燃烧的烈火熄灭,沉淀成了土地。
她无比冷静的意识到。
她一定要往上爬,不让别人用嫌弃的眼神看她。
这次艾普莉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丝毫不觉得困倦。
她拿着那一束头发端坐在马车里,尽显高贵的淑女风范。
母亲的书信放在身侧,艾普莉打算回了房间再看。
艾普莉捧着一大束花走进了城堡,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女仆主动走上前要帮艾普莉拿,但艾普莉笑着拒绝了她。
避开繁琐的寒暄环节,艾普莉逃似地往自己的房间赶。
等把那一捧花抱回房间后,艾普莉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花瓶。
于是她只能去寻找总能有办法的管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