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穷了,但她还是学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
她必须要过得快乐。
这罐椴树蜜还剩下一大罐,艾普莉将它放在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竹笛开始吹奏。
窗台很高,透明的玻璃上绘制着华丽的花纹,阳光照过它就好像画了一幅画。
艾普莉推开窗户,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延绵的群山开始了吹奏。
清脆悦耳的笛声穿越过重重山岗,如同鸟儿的鸣叫声,却更加大气辽阔。
艾普莉吹奏着,带着木质香气的风吹乱她的头发。
阿曼达正在书房中被叔叔考校课业,隐隐约约听到竹笛的声音原本忐忑的心顿时就活了。
乐声轻微,若是不注意还真会以为是鸟儿们在唱和。
“叔叔,这就是夏拉老师在吹奏。”
斯特拉尔见想尽办法转移话题的侄女,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难得配合她。
“夏拉,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老师,我不记得有为你聘请平民出身的教师。”
阿曼达见叔叔不记得也丝毫不奇怪,自己兴趣广泛,家庭教师那么多。
“就是之前教导坎贝尔竹笛的那位老师,我还没跟你说呢。
夏拉老师那里只有一支竹笛,我想学的话,还要麻烦你给我再找一支。”
斯特拉尔转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属于上位者的高贵傲慢毫不掩饰。
紫色的服饰华丽繁琐,却丝毫没有夺了主人的风头。
“这种事情吩咐仆人就可以了,他们会把你要的东西带到你的眼前。”
“不用等待,不用祈求,你只要学会如何驱使。”
阿曼达在斯特拉尔面前完全没有在艾普莉面前的骄傲,就像一朵打了霜的花。
“我明白了,叔叔。”
斯特拉尔听着那断断续续的笛声,终于知道了艾普莉是谁。
那个看他的马车看呆,踹了他的樱桃树还说他是恶魔的女士,碰巧成了阿曼达的家庭教师。
去摘个葡萄,还被风给吹走了帽子。
想起她在树下那委屈的样子,斯特拉尔想。
如果她找不到她的帽子和发带的话,会哭吗。
觉得风和夜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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