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储物荷包中拿出丹药，服下丹药后才觉得身体好受了许多。

姜瑾禾坐在床边，帮他掖好被角。

她看着顾清衍，感叹似地说。

“师父，你怎么这么倒霉啊，收了我这么个弟子，毁了您老人家的清誉。”

他动作的生涩终于向姜瑾禾证明了顾清衍的清白。

他确实还是一个黄花大闺男。

她也明白了凡间为什么会喜欢编排他的桃色故事。

将高高在上的仙人拉入尘世的情·欲中，确实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

她看了顾清衍最后一眼，她的目光认真，像是要把他的面容刻入骨子里一般。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她见他的最后一眼了。

她在离开前，在他的眉间轻轻吻了一下。

有些遗憾地感叹。

“师父啊，我准备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说给我听的。”

姜瑾禾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

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用在山下完成悬赏的钱买的。

她将顾清衍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尘封在了她之前居住的殿内。

抹去了这羲华峰内关于她存在过的一切证据。

就好像，顾清衍从来没有收过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弟子。

她一步一步走下羲华峰。

这条路她来时没有走过，去时却补上了。

她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姜瑾禾用灵力削去自己的长发，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肩。

她将自己的发丝埋在羲华峰的山脚，对着天道发誓。

“从今往后，我与羲华峰的一切再无干系，凡有恶业，我一人全力承担。”

姜瑾禾向着顾清衍的位置深深一拜，额头触碰到柔软的泥土。

经过这一遭，师父怕是恨透了自己，也不会再想认自己这个徒弟了。

“孽徒姜瑾禾，从今日起退出师门。”

她离开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跟上次不同，这次的姜瑾禾。

没有再想过回头，没有想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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