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叫我贱民,对我避之不及,但我敢问何姑娘,你的一饮一食,哪样不是来源于土地,哪样不是来源于农人,你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你脚下踩着的砖石,头上避雨的屋顶也是你口中的贱民所造,若何姑娘执意认为劳动人民都是贱民,唯恐避之不及啊的话,我想何姑娘只能不饮不食,不着一缕地泡在水池子中才能保持你的高洁了。”
叶子目光锐利坚定,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何娴初气得面色涨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本来她也无法反驳。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本就不该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
她很想要反驳叶子的话,但上课从来只知道睡觉的她哪里能想起来些什么。
若诡辩也能讲上几句,但很显然,从来只以身份压人,她还没有这份功力。
于是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你,你,你这贱民果真是巧舌如簧。”
她气得发抖,直接伸出手就想打叶子一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感受着那掌风,叶子直接向后略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捏住。
何夫人看着自己那蠢笨如猪又心思恶毒的女儿,内心是忍不住的失望。
何娴初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量,明白自己在母亲面前是教训不了她的了。
恶狠狠地在她身上刮了一眼。
重重地甩开她的手,直接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头上戴着的步摇摔到了天上去。
叶子是吗,肮脏的贱民,我们来日方长。
待何娴初离去,叶子干脆利落地就要给何夫人跪下。
何夫人赶忙扶住她。
“傻孩子,你跪什么呢?”
叶子看着地板,不敢去看何夫人的眼睛。
“何小姐刚刚归家,我不应该和她争吵。”
何夫人用手帕擦拭着叶子身上的茶水。
“我就坐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都能看见,错不在你,她确实太刁蛮了一些。”
叶子抬头,看见何夫人眼里充满着歉意和愁苦。
这样的师父,在叶子的眼里是十分陌生的。
“师父,我下次绝对不会因为一些意气就跟何小姐争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