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明白此事到了这一步,不能与珠玑一行人等硬碰硬。

需得从长计议。

所以,必须得将魏氏先带离此处。

见魏氏一行人突然又从胭脂行里浩浩荡荡退了出来,围观群众均是一阵纳闷。

刚刚他们冲进去那阵仗,显然是占了上风。眼看着就要将胭脂行抢到手了,怎得呼啦啦又都退出来了。

且魏氏头也未回,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上了马车。

“这夏夫人怎得这就走了?”

“哎呀说白了,这胭脂行名义上现在是珠玑姑娘的,这夏夫人硬抢还行?不占理啊!”

“也是,不过刚刚夏夫人连剑都拔了,之后又认了怂,看来这个珠玑姑娘也不简单啊。”

“我也觉得这姑娘有点骨气,通常出了青楼,谁还用花名?人家连名字都不换,说明人家就是坦坦荡荡的。出身怎么了,就像她自己说的,谁能决定自己的出身?”

这时,胭脂行的伙计道:“大家都散了吧,往后欢迎各位来我们穗香胭脂行买胭脂。”

围观的百姓渐渐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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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魏氏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是这样,这丫头怎么能是那个穗娘的女儿?”

刘管事沉声道:“夫人莫慌,她们既已知晓实情,却没有去报官,想必手里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回头,我去将那夫妇的尸首挖出来,彻底毁了,他们就是死无对证。”

“对,毁了,都毁了!”

“夫人,你与那珠玑往来这么久,就一直没有察觉出什么?”

“我能察觉出什么?她对我尊敬有加,又像一条富贵咸鱼,懒散得很。我自然是毫无怀疑。谁知道她竟是藏的这么深。她本就是个妓女,惯会演戏。真真是把我给骗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吞下这口气,你一定得想法子替我将胭脂行抢回来,最好,将这个贱货也一并给我处理了。”

刘管事也十分生气,胭脂行毕竟也是他的心血。

他沉声道:“待我将她背后的金主查出,必定想办法,替夫人出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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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朱玄凤和萧凌分别收到了一张邀帖,落款是夏桉。

大意是清风醉新出了一款桂花清酒,想请两位贵人前来品鉴,地点就定在了榆树街的北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