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目光顿了顿,道:“不必谢我,做我徒弟,未必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夏桉懂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她反正也已经将利弊分析给夏舒寒听过,后面的路,要靠他自己挺了。
“不如如何,谢谢大人今日愿意松口。”
这人以后就是舒寒的师傅了,她应对他更加地尊重一些才好。
盛枷抬眸看她,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了夏桉的身前,一把伸手将夏桉的手臂攥起来。
夏桉被惊得身子一颤。
“大人何意?”
盛枷意有所指地看看夏桉的袖口,扯了扯唇角,眼含戏谑:“所以若今日还没有结果,你准备往我的香里,下什么?”
夏桉眼皮跳了跳,连忙用另一手收起自己的袖兜,目光略有闪烁:“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盛枷脸朝她逼近几分,强大的威压令夏桉呼吸微不可觉地一滞,一股冷冽的木香将她的感官淹没。盛枷眸子里含着些许幽深,吐息清冽:“夏桉,不管你心里面有一头狼,还是有一头虎,在我面前,都老实一些。”
这人竟是察觉出她今日要动手脚,何其警觉。
夏桉赶忙朝他乖顺地笑笑:“大人,我怎么会,从此以后,你就是舒寒的师傅了,我会像他一样尊敬你。”
盛枷再次意有所指地看看她的袖袋,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臂。
他倒是攥得不狠,夏桉收回手臂,倒也没有觉得不适。
她稍稍后退了一步。
盛枷走回茶桌旁,轻提衣袍重又坐下。
无论如何,夏桉现在心里是高兴的。
事情成了,舒寒未来能有盛枷这样的师傅教导和看护,她心里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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