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纬同样也没有回府。
似乎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午后她找人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今日早朝,立储一事被提上了日程。
下午,她煮了一壶茶,送去三草斋,进去之后,见夏光淳面前放了一个折子,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写。
她替夏光淳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父亲,这是女儿煮的红茶,您喝一口解解渴。”
夏光淳伸手接下茶,“你辛苦了。”
夏桉状似好奇地看着那空白折子:“父亲今日去杜尚书府上,是谈储君一事吧?”
夏光淳抬眸。
夏桉笑笑解释道:“今日外面都已经传开了,说是陛下要立储了,传得可热闹了。”
夏光淳道:“百姓只会当个热闹来看,但立储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半点马虎不得。”
夏桉好奇问道:“那,你们想要推举谁呢?是三皇子吗?”
夏光淳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三皇子,如今在朝中的确呼声最高,今日与杜尚书、蔡侍郎商量下来,也觉得只能推举他。”
“那父亲迟迟不动笔,是为何?”
夏光淳沉思须臾:“三皇子的确声名在外,可我对他了解甚少,总不能空洞地写几句赞赏之词,就向上递折子。”
夏桉看着那空白的折子,“父亲,那不如这折子,你就不递了。女儿这段时间,机缘之下倒是与三皇子打过几回交道,他本人确是气度翩翩,温文尔雅。
但女儿同时也与五皇子接触过一次。那日,他与三皇子一同在我的清风醉吃酒,楼下一个老翁突然晕倒,三皇子和其他贵人们只当是个热闹看,只有五皇子一人下楼查看情况,还亲自渡气救了那老翁一命。”
夏光淳眸色略深:“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原本女儿想要为那老翁渡气,结果五皇子拉开了我,他自己渡了。”
夏光淳眨了眨眼:“五皇子个性看着有些内敛,甚少有关于他的事情流出。所以,众人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我这个朝臣,知道的居然还不如你一个小女子多。”
夏桉小声道:“父亲,女儿觉得,众人不了解五皇子,不代表陛下不了解。所以此次立储一事,结果其实很不确定。您既然心中不笃定,这折子还是不递为好。”
通常这种时候,代表着朝臣站队的时候。
哪个朝臣推举了谁,到了璟隆帝手里,会不自觉将他看做哪个派系,给他留下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