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稳定住局面。

拓拔昀当时直接将自己寻到的一枚珍贵的蓝色海珠,在殿上送给了都安公主,并言明,不论和亲与否,这天下间,唯有都安公主衬得上这枚珠子。

夏桉垂眸看了眼盒子里的珠子,顿觉眼睛似被酌了一下。

她颤着眸子,看向殿前。

拜托,拓跋昀殿下你擦亮眼睛,你的正缘是我们的大公主啊。

不知不觉间,都安公主的《短歌行》接近了尾声。

夏桉神色焦灼地看着斜对面的拓拔昀。

却见他正在与一旁的使臣聊着天,根本就没有看向都安公主。

拜托,你快站起来呀,你一定要与公主合奏一曲。

你们必须得在一起才行。

拓拔昀面上却是极为风轻云淡,竟还时不时看向她的方向。

夏桉痛心疾首地将头埋下。

用手遮了遮额角:别看我啊。

随着一声悠远的长音,都安公主一曲奏完了。

夏桉紧张地抬眸,看向拓拔昀,却又再次和他的目光对上。

都安起身退场之际,他竟目不转睛地朝着自己笑了笑,目光半点没给都安公主。

夏桉眼睁睁看着都安公主伴着一阵喝彩声,由宫人扶着,重又回到了上首的座位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拓拔昀这次没有和公主合奏,没有当众提和亲的事。

上次那些与他争抢着要要与都安公主和亲的王子和使臣们,这次也都如如不动地坐着,没了任何动静。

这一刻,夏桉终于确定,事情坏了,因她而崩坏了。

这时,一只骨节纤瘦的手突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将那装着海珠的盒子拾了起来。

盛枷单手端着盒子,声音清冷:“是个好东西。”

夏桉有些无力地起身,浅浅应付般福身:“盛大人。”

盛枷垂眸,看着她满脸的愁云,“你不喜欢?”

夏桉心说她敢喜欢吗?

她眼睑耷拉着,没有作声。

盛枷继续道:“拓拔昀,北庆大皇子,北庆未来的储君,看上去,”他盯着夏桉,“他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