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鸽的话出口的那一刹,夏桉只觉身上仿若瞬间轻了。
心里的慌乱,也在这一刻倏然褪去。
很好。
赵幽终于有一次,得到了他该得的报应。
打人者,受罚。
没有比这更公道的事情了。
三十杖,能抵得上他曾抽在她身上多少棍子,多少鞭子,多少个拳头呢?
抵不上多少。
三十杖,也不能伤及他的根本。
却,也足够她让心里解解气了。
赵幽一边被人押出去,一边目眦欲裂看着程鸽:“你这条狗,你这条下作的狗,我看今日谁敢动我?”
他身后的大理寺精锐却是不管他说了什么,直接按照程鸽的吩咐,将他拖出了正堂。
正堂门外,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阵竹板打在人身上的轰然声响。
男人气急败坏的辱骂声,伴着“嗷嗷”的惨叫声,甚是难听。
夏媛此时还趴在地上,一会儿揉揉疼痛不已的腹部,一会儿又按按刺痛的额头,一会儿又捂住像被踢断了一样的手腕。
刚刚挨了赵幽一顿打,此时看到赵幽挨打,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狗男人,终于也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了。
让你也知道知道,被打之后,是怎样蚀骨无助的疼。
她转眸,有些悲戚地看向盛枷,声音惨兮兮地道:“盛大人,我的手腕,好像是断了,今日你就放过我吧,我伤成这样,得赶紧去看郎中。”
盛枷坐在高座之上,目光淡冷地看向程鸽。
“刚刚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程鸽道:“就目前来看,证据确凿,世子夫人今日在鹿苑,指使手下当众掳走夏府的婢女琥珀,并将其锁进一间废弃的柴房之中,依大乾律例,犯绑架罪。”
盛枷看着夏媛:“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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