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新娘,夏府嫡长女素以才情着称,没想到夏府的次女,竟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看来,夏侍郎养儿育女,倒是有一套啊。”
蔡广林听了,眸底黑了黑。
他牵起嘴角朝杜尚书恭喜道:“说到底,是我们杜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夏光淳会出这一招。
尚书之争明明很快就见分晓,他却在背后出手,治好了杜尚书的病。
如此一来,他们俩谁都别想趁机上位。
他的计谋也一下子落了空。
还差一点废掉一个女儿。
真是该死。
长廊的另一边,程鸽看着院中的情景,“啧啧”了两声:“夏姑娘这一手医术,果然不是虚的,要我说,大人您这头疾,不如就去求求夏姑娘,没准一下就药到病除了。”
盛枷面上没什么起伏。
程鸽掂量掂量手里的盒子:“不过大人,您送赵世子的,是什么贺礼,怎么这样沉?”
盛枷道:“石头。”
“石头。你们俩是不太对头,可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送石头多少有些不大礼貌吧?”
盛枷不以为意地在身旁的桌子旁坐下。
这时,杜尚书发现了不远处坐在亭子里的夏桉。
他给杜文襄使了个鼓励的眼色。
杜文襄点点头,将杜尚书交给随侍照顾,然后朝着夏桉的方向走去。
程鸽偏头看着杜文襄,又道:“杜大人让杜公子去找夏三,是什么意思,是感谢吗?”
夏桉见杜文襄走了过来,连忙起身朝他见礼:“杜公子。”
杜文襄道:“夏姑娘,今日是你嫡姐大婚的日子,恭喜你了。”
夏桉微笑:“我替家姐,谢过杜公子。”
杜文襄看了看桌上的茶水,道:“可否也讨一杯茶喝?”
这些日子,夏桉日日都会去杜尚书府,二人之间早已不陌生。
夏桉颔首:“何来讨喝,杜公子请坐便是。”
杜文襄便没有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夏桉也坐下,吩咐喜鹊给杜文襄斟了一杯茶。
程鸽倚着廊柱,目光滞了滞,讷讷道:“这杜公子不会是看上夏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