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道:“我从医多年,还从未见过此等病症。夏姑娘的脉搏明明强健平稳,可是我扎了好几个穴位,都唤不醒她。就好像是,好像是……”
史郎中有些说不出口。
夏光淳声音沉沉:“史郎中但说无妨。”
史郎中皱着眉:“像,活死人。”
魏氏急了:“什么叫活死人?史郎中,既然她脉搏平稳,就说明身子并无大碍啊,你一定有办法唤醒她对吧?”
史郎中为难道:“不瞒夫人,老夫能试的法子都试了,可都没管用。老夫,恐无能为力。”
魏氏心里一顿。
完了。
这一早晨,史郎中来之前,她们已经试过很多叫醒的法子,都弄不醒夏媛。
她甚至还扇了她巴掌。
可夏媛就像是史郎中说的那样,明明有呼吸,就是醒不过来。
沉了沉,她眸子闪过一抹暗芒,似是想到什么。
她转身进了里间,一把揪住红玉的耳朵:“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二姑娘吃了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又在给我闹幺蛾子?”
这一定是夏媛给自己想的躲避成婚的法子。
一定是的。
红玉乞声道:“夫人冤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昨夜睡前姑娘还好好的,还将婚服都放到床前准备一早穿上,可是今天一早,就变成这样了。”
魏氏气愤道:“不可能,我就说,她这几日怎么如此老实,原来你们是在这里等着我。我告诉你,今日二姑娘若是上不了喜轿,我就打死你。快说,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红玉无辜地摇着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求夫人放过奴婢吧。”
这时,夏光淳在外间怒喝道:“行了,不要再闹了。”
魏氏一把丢开红玉,匆忙从里间冲了出来。
“老爷,现在怎么办?一会儿喜轿就要到了,这大婚可该如何举行啊?”
突然,她余光瞥见了一旁的夏桉,眸子瞬间亮了一下。
“对了,桉儿,还有桉儿。这个时候,只能是桉儿来嫁了。老夫人,老爷,这可不是我故意偏袒,实在是事不凑巧啊。
今日桉儿就是我名下的嫡女,桉儿你快将喜服穿上,为了阖府的颜面,今日只能你来嫁。”
夏桉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