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儿喉咙哽了一下。

她缓缓举起茶杯,有些感激地开口道:“今日本来就是要谢谢你的,不管怎样,幸亏你出手,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夏桉也拾起茶杯,举杯饮了一口。

蔡护儿道:“桉儿,这次真的幸亏你帮着杜尚书治了病,不然二姐姐……”

她有点说不下去。

夏桉看了看她们俩,道:“今日,我斗胆多言几句,我记得蔡大姐姐当年入宫,便是为了蔡大人与一个同僚不睦。那个同僚有个女儿是宫里的宠妃,蔡大人,便将蔡大姐姐也送去了宫里。

这一次,又是因为工部尚书之职,他又要为二姐姐订婚事。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蔡护儿看向蔡宝儿,蔡宝儿神情有些落寞。

夏桉紧了紧唇角:“我毕竟是个外人,再多的也不好说。但我有一言想要劝你们,切不要让自己的婚事如此被动。”

蔡护儿不解道:“可这也太难了。”

“这个时候难一些,总比婚后的艰难要好。”

蔡宝儿认可地点点头。

“桉儿说得对,我们姐妹,不能再由着父亲如此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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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琥珀和喜鹊帮着夏桉剥好了一堆松子仁。

直接推给夏桉吃。

琥珀道:“姑娘,今天绿幺又跟我闲聊了,她说近日红玉好像找了个苗疆的蛊师,不知道在替二姑娘筹谋什么事情。二姑娘婚没退成,该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夏桉拾起一颗松子吃。

她是夏媛,不出幺蛾子就不是她了。

夏桉又吃了几颗松子,问琥珀道:“夏媛的那个马夫,已经赎身出府了吧?”

“出了,上次您托我给绿幺传话之后,那马夫第二日就为自己赎了身,挺顺利的。”

夏桉点点头。

绿幺这个忙,她索性还是帮了吧。

虽说她触犯了府规,可她和那马夫两情相悦,愿意共度余生,也算是一对有情人。

他们这样的身份,在这世上活着本就已经很艰难。

她愿意成全他们。

夏桉吃着吃着,停了下来。

“下次还是不要替我剥了,这松子,还是自己剥着吃才有意思。”

喜鹊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