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答:“在小竹楼吃完串子肉,我们便回来了。”

夏桉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按了按太阳穴,纳闷道:“为何,为何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喜鹊问:“姑娘你怎么了,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夏桉撇撇嘴:“是奇怪的人。”

她今日是高兴,喝了两杯。

可是她和盛枷的交情,应该还远没有会入梦的地步吧?

夏桉晃了晃脑袋:“算了,我有些渴了。替我倒杯水吧。”

喜鹊出去外间,倒了杯热水走了回来:“姑娘小心烫。”

夏桉接过水,刚刚将杯子凑到嘴边,喜鹊探问道:“姑娘梦到人,不会是盛大人吧?”

夏桉眸子一闪,有些心虚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奴婢不是在胡说,奴婢是想提醒姑娘,你做的,也许不是梦,是今日真实经历的事。因为,您今日是搭盛大人的顺风车回来的。”

夏桉拧眉:“什么?”

她们明明有车,怎么就搭了他的车?

喜鹊便将今日经历的事,从她喝醉酒说醉话,到出了小竹楼,马拉稀了,再到她们扶着她晃悠了半条街,她坐在马路旁不肯走,最后到程大人和盛大人好心,让她上了大理寺的车。

一一讲给下夏桉听。

夏桉听着喜鹊的讲述,神色逐渐呆愣。

喜鹊好奇道:“姑娘,你梦见盛大人什么了?”

夏桉微微叹了口气,努力维持淡定:“也没什么,就是,咒他会死罢了。”

“啊?”喜鹊吓得捂住了嘴巴,怪不得下车时,盛大人那张本来就阴沉的脸,都快耷拉到地板上了。

原以为姑娘最多就是夸大其词,在车里说几句不着边的醉话,哪曾想,她还开大了。

喜鹊心里一时慌得不行,声音发颤地道:“那个,没事的姑娘,你喝多了,盛大人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虽然都传说,盛枷此人记仇又阴险。

但盛大人对他家姑娘,定会仁慈以待的。

定会的。

夏桉绷了一会儿情绪,最后实在绷不住。

她捂着脸有些崩溃地道:“怎么总能让我遇到他啊。”

如果梦是真的。

她记得,她好像还极其诚恳地,劝他赶紧去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