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盯着夏桉看了几秒钟:“你有主意?”

夏桉道:“二姐姐,您闹了几天了,母亲可来看过你一眼?”

夏媛眸子里溢出一抹冷芒,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母亲若是肯来见她,她又何必如此憋气。

夏桉继续道:“可见,你这样闹,是没有用的。你若想走出这院子,”夏桉压低了些声音,“你就要想想,母亲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

闻言,夏媛心口滞了滞,眸子里寒光凛凛。

胸腔不自觉开始剧烈的起伏。

她在乎什么?她在乎的,不就是兄长吗?

在乎兄长的仕途,在乎兄长的婚事,甚至在乎兄长用的桌子和他匹不匹配。

夏媛不禁咬了咬牙。

心里仿佛燃起一团烈火,灼得她胸口一阵闷疼。

她恨恨道:“我为何要管她在乎什么?”

夏桉平声道:“二姐姐,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现下,母亲眼里心里,大半都是兄长。”

夏媛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了一直捂着的伤口,不耐地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夏桉起身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盯着她,声音里带了些许坚硬:“二姐姐,实话伤人,却也最有用。我若是你,我现下会为兄长做件事,以此来感化母亲,先走出这院子再说。至于争宠夺爱,可以慢慢来。”

说完,她浅浅揖了揖,抬步朝屋门走去。

夏媛紧紧攥紧了拳头,起身便想要去打夏桉。

凭什么让她去讨好他们?

她受得憋屈还不够吗?

红玉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

“姑娘。”然后冲她警示地摇摇头。

夏桉脚步轻盈走出屋门,留给她们一个意味不明的背影。

夏媛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什么意思?啊,她什么意思?”

红玉挽着她的胳膊坐下:“姑娘,虽然不知她今日究竟是抱了什么心思来这里,但奴婢听着,她的话未必全无道理。”

“您想,这些天,您砸也砸了,病也病过了,夫人可理你半分?可若是我们换个方向,将心思放在大公子的身上,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夏媛眼里噙着泪。

“受委屈的我,为何还要我去哄他们?”

她不是不理解,她只是实在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