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忍不住朝车内人道:“大人,夏府的马车居然跟着我们。”
车内,盛枷凤眸微抬,沉默片刻,“啧”了一声,道:“朝前看。”
程鸽只能又噤了声。
不能再惹大人了,大人近两日头疾有些严重,再惹他说不定会祭出他的乌寒。
后面的车内,喜鹊为夏桉泡了壶茶,摆上了几碟点心,主仆三人一边行路,一边说说笑笑。
谁都没有发现,他们其实一路都跟着大理寺的马车。
正午时分,途经一个露天的酒肆,夏桉带领着众人停下歇脚,用些午膳。
大理寺行车没有歇脚的习惯,是以,盛枷的马车一路过了酒肆并没有停下。
程鸽回头看了看夏桉他们一行人,讷讷道:“以为她们故意跟着我们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酒肆里,夏桉带着众人在酒肆找位置坐下,点茶水,每人要了一碗面条和一些肉。
大家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一阵铿锵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也在酒肆前停下。
一群身着墨绿色骑服的护卫下了马,将马拴在路旁的马栓上,呼啦啦也进了酒肆,在夏桉的隔桌坐下。
夏桉侧眸看了眼那些人的装扮,不动声色地转回头。
全都是永定侯府的府卫。
没想到,她竟真的碰到了赵幽派过来的人。
一个护卫坐下来后,先干了一碗酒,道:“也不知咱们世子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别是我们去寻了一大圈,什么也没寻到,回去还得挨顿骂。”
“不管靠不靠谱,世子发了话,我们还能不来不成?”
“也是。”
“啥也别想,闷头找吧。”
“我可是听说,京中这次出来了好些做酒水生意的人,都想寻这酒方。到时候让他们抢了先怎么办?”
“不可能,世子不是给了我们令牌了吗?到了朱邑城,我们就将这令牌拿出来,找当地的县官,让他们派人去寻。县衙里都是本地人,肯定比别人都熟,总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所以,不可能有人比我们快。”
“也是,来,管他呢,先喝酒。”
耳边传来瓷碗相碰的“哐哐”声响。
夏桉不太饿,简单地吃了几口面条,陪着喜鹊和琥珀吃饱后,就回了车内。
待程鸽带着护卫们吃饱饭,他们便驾车离开了酒肆,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