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明媚清亮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张妈妈,吃烧鸡呐!”
张妈妈端端烧鸡的手狠狠地抖了一抖,回过头,正对上喜鹊亮晃晃的眼眸。
她一个趔趄朝后又退了一步,差点被自己的裙裾绊倒。
喜鹊粲然笑笑:“咋了张妈妈,不会以为我是鬼吧?”喜鹊两只手做鹰爪状,“一个记仇的厉鬼!”
张妈妈当然知道眼前的喜鹊是活人,她扬起脖颈气恼道:“你少跟我在这装神弄鬼。”
“那张妈妈就是承认,我是个活人喽。张妈妈,听说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府里面数你最兴奋,高兴得恨不得举个喇叭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死定了。怎麽样,如今我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你有没有很失望呀?”
张妈妈拧着眉道:“我,我,你那会儿那德行,本来就是死定了样子,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怎么了?再说了,阖府这么多人,人家谁都不砸,偏偏砸了你,你自己不反省反省?”
喜鹊转过头,假装不经意,“嘭”地一下,将手里的食盒重重甩到了张嬷嬷的膝盖上。
张妈妈猝不及防,下一子跪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手臂还是努力保持住平衡,保住了盘子里的烧鸡。
众人见了,均是“呵呵”一乐。
“张妈妈你用不用这么护食啊?”
“就是啊,张妈妈,一只烧鸡而已,掉了就掉了呗,大不了不吃了。”
“你们懂什么,张妈妈这是吃的比命重要。”
张妈妈一时很没有脸面,她怒气冲冲捂着疼痛不已的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臭丫头,你为什么拿食盒碰我?”
喜鹊恍然道:“哦,真是对不住,不过,至于是为什么,这得张妈妈自己回去反省反省呢。”
一旁地李妈妈心里十分激动,心想喜鹊真是太给力了,那日被张妈妈气得堵在心里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些。
张妈妈这样的人,还就得想喜鹊这么机灵的丫头来收拾。
张妈妈闻言,自知被喜鹊耍了:“你个死丫头,你竟敢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