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脸上一直挂着悦然的笑意。
夏桉身旁有两个妇人小声议论道。
“这赵老夫人和永定候夫人看着也都是和气体面的人,怎么会养出赵世子那样顽劣的世子。”
“侯府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她们肯定是娇着宠着呗?”
“嗨,就算是再宠着,也不能任他在后院里胡作非为啊,据说头两天还疯了一个呢。”
“还有这等事?”
蝴蝶心道:赵幽得有多畜生,能把人弄疯。那女子真是可怜。
夏桉看了眼屋外,眸子轻眨了几下,然后微垂下眸子,漫不经心伸手从一旁的点心盘里,取了块饴糖放入了口中。
接着伸手又取了一块,给了蝴蝶:“吃吧。”
蝴蝶正好站着无聊,看着夏桉手里的饴糖,高兴地伸手接下。
“谢姑娘。”
趁没人注意,她低头用袖子掩面,悄悄将饴糖放入了口中。
这时,自大门口走进来一位身披厚厚的狐毛大氅、面色消瘦的年轻女子。
她迈过大门,莲步轻移进了屋子。
赵老夫人和南宫氏见了她,相互对视了一眼。
赵老夫人的面色明显沉了沉。
对面的裴氏看上去比她们还要紧张,她连忙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温声对进来的女子道:“欢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歇着吗?”
众人觉得这女子有些奇怪。
“这女子是谁?”
“是啊,没听说侯府里有女儿啊。”
一个知内情的夫人小声道:“你们不知道吗,是裴氏的外甥女。听说这姑娘自小就养在侯府,后来和赵世子有了感情,已经被纳为妾室了。”
“原来还有这种事,这关系竟如此复杂。”
“不过,这妾室看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那个被叫做欢儿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木盒,朝着上首软声施礼:“老夫人的寿诞,妾特意备了份寿礼,妾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天齐。”
赵老夫人没有应声,微微转头,目色沉沉看向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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