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笑笑:“那怎么行?你是我的丫鬟,我们夏府虽比不了名门贵胄,但也是正正经经的四品官宦之家。你以后若是出府嫁人,起码也要嫁给一个员外之类。到时候,以你在府内的经历,一定可以帮着夫君好好打理家事,未来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她原本的宿命。
如果她从始至终是个踏实本份的婢女,未来从夏府出去,凭着在府里积攒的能力,完全可以嫁个衣食无忧、适合自己的门户。
蝴蝶听着,嘴角挂起一抹僵硬的笑:“那我借姑娘您吉言。”
心里却暗讽,员外是个什么玩意?她才不要嫁。
她默了默,想起了正事。
沉吟了好一会儿,道:“姑娘,您别怪奴婢总多嘴,奴婢总觉得,那永定侯府的寿宴您应该去的。如今你正值好年纪,又刚为老夫人治好腿疾,有了一点名声。这个时候出去露面见见各位贵人,是最好的时机。您去了也不一定非要相看什么公子哥儿,您就是在贵人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夏桉吃了一小口栗子酥,浅浅笑笑:“我并不想混什么脸熟。”
蝴蝶心想这人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
出去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好的。
她不会是,对夫人的谋划知道了些什么吧?
应该不会。
她们又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蝴蝶垂眸思忖,到底要怎么能把她勾引去?
“不过,”夏桉抬眉看她,眸色清透,又含着股意味不明的深意:“你有一句话令我心动了。”
蝴蝶一顿:“啊?”
夏桉勾勾唇:“这个确是最好的时机。”
蝴蝶眼睛一亮。
“那姑娘,你是答应要去了?”
夏桉放下栗子酥,眼睫微落,脸上神色淡淡:“我估算了一下,初十那天刚好可以将祖母的药熬好,我应该可以随母亲一起去。”
蝴蝶高兴地站起来:“那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夫人。”
猛然间,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了。蝴蝶有些讪讪,朝夏桉笑着道:“呵呵,我的意思是,还有三天就是初十了,得让夫人提前有个安排。”
夏桉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面色平和地回道:“的确是该让母亲越早知道越好。你去吧。”
蝴蝶脆声应道:“是。”
蝴蝶转身离开之际,夏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眸中蕴满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