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有些崩溃:“姑娘你怎么如此糊涂?盛大人刚刚甩鞭子吓了你,你便买下那鞭子烧了,任谁也知道你是在表达不满啊。可他是盛枷啊,他能忍下您朝他发泄不满吗?”

是啊,当时只顾着发泄了,没管盛枷会作何感想。

“他没有追上来,当是没有在意吧?”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奴婢刚刚瞧见盛大人神色都变了,姑娘你这段时间定要少出府,奴婢怕他会报复你。”

夏桉抿了抿唇,神色定了定:“罢了吗,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知我的身份,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置我于死地。不用担心。”

就算他找自己问罪,也没什么好怕的。

鞭子是她买下的,不偷不抢不犯法。

喜鹊怎么可能不担心,一回想刚才的一幕,她就惧怕得要命,一颗心哆嗦了一路。

回府时,天色已擦黑。

夏桉为了给喜鹊压压惊,路上给她买了根冰糖葫芦。

还给小娘买了份桂花糕,给夏舒寒带了份炒栗子。

说道寒哥儿,他这些日子之所以这么消停,是因为书院的先生在年节假期,单独给他一人留了很多功课。他这些时日一直闷在屋里读书写字。若完不成,等到节后开课,他是要受罚地。

实际上,这功课是夏桉特意跑进太学拜访先生,向先生求的。

夏舒寒先前落下很多课业,正好趁年节有时间,她拜托先生给他多留了些课业。

一是让他补补漏学知识,另一个原因,府里最近是非多,她怕一时没有盯住,夏舒寒禁不住胡生的诱惑,又出去闯祸。

好在这招很管用,他小子年节这几天老实得很,将屋门关得死死的,谁也不准进去。

再说双鹤,之前被夏舒寒威胁着要走了魏氏的十两银子后,躲到一个熟识的街头混子家待了十几天。年前跟着那个混子在城外打劫了一个的书生,抢了十两银子,这才敢明目张胆地回府。

这两天,他日日蹲在夏舒寒的窗户底下,极尽所能的诱惑,要带着他去闹市里玩乐。

结果窗户纸都快被他撕磨破了,夏舒寒就是无动于衷。

胡生这些年在夏舒寒身上,还没有像如今这般挫败过。

他蹲在檐下,嘴里咬了根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高粱穗,绞尽脑汁想了好半晌,终于又想出了一个保准能让夏舒寒心动的主意。

他噗地将高粱穗吐到地上,信心满满地站起身,再次靠近了夏舒寒的窗口。对着里面伏案的人神秘兮兮道。

“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