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吹牛神情呆滞，这句话可比当初被攻破心防是扎心多了，可他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因为他败了！

正当他以为易阡陌会杀了他时，对方却收回了手，原本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从死亡的阴影里回过神来，忽然感觉心中生出一股极度的屈辱感。

看着转身离去的易阡陌，他忽然想起了易阡陌刚才的那句话，我并不比你聪明，但我比你更有悟性。

此前他从不认为悟性和聪明是两种东西，在他看来聪明的人，必然是有悟性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直到这一刻，在易阡陌的身上，他忽然有了不同的领悟，聪明和悟性确实是两种东西，而这世间往往聪明的人很多，但有悟性的人却很少。

易阡陌就是那种有悟性，但并不是很聪明的人。

而他的屈辱感，也正是源自于比不过易阡陌，明明对方只是一只蝼蚁，可他为什么能比自己更有悟性？

当易阡陌转身离去时，他颓败的坐在地上，眼中无神，面如死灰，此刻他的心在不断的挣扎着。

这也是他头一次，对自己信仰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不杀了他！”

云岚也感觉不可思议。

明明易阡陌就弱于东门吹牛，在那强大的剑气和空间力量面前，他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可易阡陌竟然抬起手斩下，就赢了东门吹牛，这在她看来，简直超越了她的认知。

对此，易阡陌笑了笑，说道：“如果他现在死了，长生殿会派一个更厉害人过来，他虽然追杀了我一路，揍了我一顿，但我却揍了他两顿，算起来我并不亏，更何况……心魔这种东西一旦滋生，想要勘破是很不容易的！”

“可万一呢，万一他勘破了呢？”

云岚奇怪道，“到时候，你还能用这力量镇压他一次吗？”

“首先，他并没有这种悟性，其次，即便他勘破了心魔，对我也没有任何威胁，反到是长生殿应该头痛才对！”

易阡陌说道，“至于能否再镇压他一次？恐怕不能！”

云岚不明白，她立即追问道：“我听不懂，你能不能……”

不等她说完，古神的声音打断了他，说道：“听不懂就听不懂，说你也不懂，自己悟去！”

云岚立即闭上了嘴巴，虔诚的看着眼前的古神不敢说话了。

古神继续道：“你确定要跟他走不一样的路吗？”

“我做不到他的洒脱，更何况，在我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族人，如果放弃了他们，我也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