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的赵策安如释重负,再回酒宴,浑身都跟着轻快了不少。
凌秋远等人围聚上来问:“策安兄,你前去与夜姑娘说了些什么?”
“无他,讨论了些为将一道和法相修行相关,再商榷了下诸位第一军弟兄的余生,凡事当是未雨绸缪居安思危为好,否则一旦山崩地裂,最容易殃及不做准备之人。”赵策安端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道仿佛真是如此,哪怕真有人心存疑惑,但望着赵策安这一张似乎就写着沉稳的脸,实在是说不出来挑剔的话。
凌秋远摸着下巴自语了一句,“那么短的时间,真能聊这么多内容吗……”
不及疑惑沸腾时,就见赵策安落座席间, 斟酒入杯,“喝酒。”
“好嘞。”
凌秋远屁颠屁颠去抱着酒。
楚月和顾青绿同坐一处,远远地望着这一幕,眼底笑意如涟漪正起。
“殿下慧眼如炬,倒是选了个好统领。”
顾青绿叹道:“赵策安从前是中规中矩的贫苦人,或有几分天赋,但被病母拖累,柴门出身的孩子,没有家世作为底蕴走于人生万里之路就已是寸步难行,若有双亲病重,更是如履薄冰。以前那些人提起赵策安,不是忘记了此人,就是只能用老实巴交形容出来,不曾想到,在殿下这里倒是熠熠生辉,如一个火把。”
“火把点亮之前,或许也只是黑夜里一捆不起眼的柴。”
楚月微微一笑,偏眸看了眼清清冷冷的顾青绿,倒是诧然顾青绿作为翠微山顾府的世家小姐、仙人弟子,竟能共情底层修行者,与之感同身受,倒是不可多得之事。
“殿下。”
“嗯。”
“我们,能活着出云都吗?”
“……”
楚月顿了顿,沉吟许久,才扭头看来凝视着顾青绿的眼睛说:“我们会活着登天梯,行万道,开法相。”
顾青绿显然是察觉到了云都的危险,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