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雪挽歌指向天穹,咬着牙说:“当初大楚的天象之变并非因为南音,如今也不是因为南音,是非与否,我这个当娘的心中有数。”
楚明月的事,她过去之所以会将信将疑,是因为当年她调养好因生产落下的病根后,就去找了此前为她看身子的医师,却是人去楼空。
医师周围的修炼者住户跟楚云城的说法一样。
说那医师觉得实力不济,惭愧的离开了大楚。
然而,她在医师的密室内,看到了带血的针线。
血是人血,极有可能是医师的血。
她不知道医师用针线缝合了他自己身上哪一处的血肉,又为何要这么做。
但她看见医师在烛火幽幽的墙壁上,用刀子刻出了两个孩子。
让她至今难忘的是。
这两个孩子,都没有脸。
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
一上,一下。
一个宛如仙子,手捧着山茶花,行走在盛开百花的云霄。
一个却在岩浆烈火之中,小小的手还朝上面伸着。
过去的日子,雪挽歌都有拜托祖家龙氏一族的父母去寻找楚明月的下落。
九万年过去,却始终不见任何的踪迹。
楚云城等人又在她耳边不遗余力的解释了这么多年,她也慢慢相信了。
或许,楚明月就是她的一个幻想。
或许,医师留下的壁画,并无他意。
直到这一刻,她看到了来自于天穹的异象。
就如同那年生产之时,她身下血崩,满床猩红,痛到晕厥前的那一刻,透过窗棂看到了一条小小的雷霆之龙呼啸着黑云走过风雨。
“娘亲。”楚南音两眼含泪,痛苦地道:“你喜欢过我吗?你真的有疼爱过我这个女儿吗?”
雪挽歌怔了怔。